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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的確是還有兩年就要高考了,我也替她未來去哪讀書更好發著愁呢——不過這件事她知不知道都不會影響她的備考心情,她今天還在學校上課,我代她謝謝立叔的關心。」溫朝和他對視著彎了彎眼尾,語氣從容,言辭間一派懇切謙和,「至於三叔的事,警察會秉公辦理,我也確實是插不上手。噢對了,我認識一位理療師還不錯,嬸母身體不好,是該好好調理,我這個做晚輩的一直都掛念著呢,要不然我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您?」
溫立當然知道他是故意把自己話中為拉近關係而特意親暱稱呼的堂妹歪曲成溫純,心中不快,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語氣倒是顯得更熱切了:「這說的,都是一家人,怎麼好讓外人介入呢?更何況這件事要是報匯出去多難聽,公司名譽受損,對誰來說都不是好事,你說呢?」
「叔叔您說得對,但是我的確是愛莫能助。現在是法治社會,哪有我說放了就放了的道理。」溫朝的神色格外真誠,「當然,如果立叔真的為咱們公司的聲譽著想,是不會讓人亂說話的,對嗎?」
虞硯站在溫朝身後沒參與對話也能明晰感覺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暗流湧動,更別提旁邊的燕遊。
對於從小穿開襠褲就一起廝混的兄弟而言,燕遊是嬌生慣養大的獨,在家就得了個混世魔王的名兒,又有一腔俠肝義膽,在旁邊聽了半天自家發小被這樣軟硬兼施地威脅,忍不住往溫朝跟前站了一步。
「溫叔叔,您是不是年紀大了容易抓錯重點,這件事質問受害者就沒意思了吧?朝哥是去吃席又不是辦席的,您的三弟要是真的沒有以公謀私,拿不該拿的東西、害朝哥在獵場差點沒能回來,我相信警察叔叔很快就會把他放出來的。」
燕遊語氣還算剋制,但表情卻全然不含一絲敬重,毫不掩飾地表露著自己的不爽:「看在老爺子的份上,朝哥沒以故意殺人的罪名起訴已經夠意思了。話又說回來,幾個叔叔一直覺得老爺子偏心孫子,那他要是知道他親孫子竟然被幾個叔叔算計還受傷了,不就更洗不清了?」
溫立抬臉尋向聲音來源,看情說話人的臉,卻也沒有生氣,以長輩打量後生的、帶著輕視意味的眼神將燕遊上下掃了一遍,笑容似乎格外和藹,硬生生岔開了話題:「有一段日子沒見你,小遊都長這麼大了,年輕人有這樣的精神面貌挺好,你父親最近還好嗎?」
燕遊不耐煩和這些老狐狸打官腔,但又忌憚著對方如今是對溫朝造成威脅的人,不能輕舉妄動在明面上撕破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挺好,不勞您掛心,您還是擔心擔心自個兒吧。」
「那就好。」溫立點點頭,視線從燕遊臉上平移到溫朝身後的虞硯臉上,反應和第一眼見到虞硯的燕遊簡直如出一轍,但眼中只閃過剎那的詫異,不待虞硯看清楚便重歸於平靜,主動和虞硯打招呼,「你好,你是——?」
他的眼睛看著虞硯,話卻是問給溫朝聽的。兩人談話間,已經不知不覺地作為焦點吸引來周圍三三兩兩圍攏過來的賓客,此時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溫朝,等著他的回答。
朝如同早些時候在燕遊面前一樣,在眾目睽睽下抬手勾住虞硯的指尖,往自己心口的位置拉了拉,指腹相貼著捻了捻,替他回答:「還沒來得及介紹——這是虞硯,我的未婚夫,正準備尋個合適的日子舉行訂婚禮,到時候一定第一個給您發邀請函。」
虞硯一頭霧水地聽了這大半天,隨著溫朝的介紹抬臉和溫立對視,他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一股冰冷的涼意如蛇蟻般從腳底往上蔓延。
此時手中握著的輪椅推柄竟然成了他堅持站在這的支撐力的來源,從近在咫尺的溫朝的身上傳來的溫度讓他心下稍稍安定了些許,朝溫立微微頷首,學著溫朝的模樣,禮貌又鎮定地開口:「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