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爐邊談話(第1/2 頁)

野豬的兩隻眼睛鼓鼓的，有嬰兒拳頭般大小，周圍是腥臭的豬毛滿地，骨肉略帶一絲暗紅色，皮爾遜先生為了肢解這頭大傢伙費了不少功夫。

但現在這個由西恩先生慷慨贈與營地的獵物也只剩下了一個豬頭，在亞瑟和李·威克的幫助下，整頭豬的豬肉都被分解的差不多了。

現在的它被製成了好幾串烤肉，營火在肉上烤出了金黃酥脆的焦色，發出令人口水生津的噼啪聲音，那是流動的油水滴在木炭上的獨有美妙樂響。

“所以說，你們這趟回來就是抓了幾個惡棍，順便打了頭野豬回來嗎？”

何西阿·馬修斯捧著杯咖啡，全然沒有大口吃肉的心思，據他本人所說，他的年紀已經不允許他再在正餐之前吃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了。

“是啊，他們又一次把我置於行動之外了。”西恩轉動著營火上烤肉，發出略帶不滿的聲音，“和大人們出去幹事，我也只能打頭野豬回來了。”

亞瑟聽言不耐煩地往手上的磨刀石上吐了兩口口水，“那是因為你確實幹不好那些抓捕犯人的事情，實際上，你啥也幹不好，毛崽子。”他粗糙地研磨著手上的匕首，讓它看上去閃閃發光起來。

“呵呵，別聽他的，我們需要你。”

達奇在一旁愜意地抽著雪茄，彎下身來拍拍西恩的肩膀，“但這次確實是你無能為力，我們接下來的發財大計可得仰仗營地了的所有人了，每個人都得出力才是。”

“大計？又來？”許久未曾路面的哈維爾說，“我聽你們說過羅茲鎮了，在我看來，那裡的人飽受壓迫，可擠不出幾個子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瞅了另一邊的比爾一眼，不過比爾似乎並沒有搭話的意思，比起談話什麼，他顯然對面前的烤肉更感興趣。

“相信我，先生們，我確實有個計劃，非常詳細。”

達奇並沒有因為眾人的質疑而感到惱火，只是老神在在地吞雲吐霧了一番。

“不過先別說那些了，咱們先吃飯吧。”他把燃著的雪茄用剪刀剪掉了一半，打算把另外半根留著日後再抽，“比爾，去把站崗的藍尼和女人們叫過來，咱們得簡單地開個會，決定並且商量一下日後的安排了。”

而比爾似乎是因為急著吃肉的原因，這一趟的跑腿到並沒有磨蹭太久，直愣愣地便四處跑著叫來了營地裡的所有人，包括在一旁鏟馬糞的基蘭。

“先生們，女士們，範德林德幫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這是達奇對大傢伙說的第一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威克看亞瑟在聽到達奇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不過他仔細想了一下，在之前瓦倫丁的時候，達奇好像也很少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副腔調讓我想起了咱們幫剛準備搶黑水鎮運鈔車的那個時候。”約翰說，“我以為你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聽起來不太妙，達奇開始需要我們了。”

亞瑟似乎深有同感，但最後也只是認命般地點了點頭，“說吧，這次你又有什麼大計了。”

“先賺錢，再幹一票大的。”達奇看大家興致不高，只好沉默了一秒之後才張口，“不過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想的是……把那兩個家族都幹翻。”他語氣平淡，像是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反對。”何西阿果斷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可我還沒說我的計劃。”

“不用聽我也知道，這是異想天開。”

他取下了帽子，“我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範德林德幫了，我們不能無所顧忌地幹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威克無意插足這兩個老頭的爭論，只是拿起一串烤肉背過身去遞給了一旁的瑪麗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