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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緒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感覺腦子實在不夠用。五個他都琢磨不透蕭鐸的想法。李延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帶腦子去,把信送到就可以了。順便,安撫下九黎的人。」
「哦。」魏緒又獨自琢磨了一會兒,回過味來,罵道,「我呸!李延思,他奶奶的,你說誰沒腦子呢!」那邊李延思擺了擺手,已經溜遠了。
書房內,蕭鐸負手站在輿圖前,手指時不時地敲向各個地方,此處平原坦闊,此處山勢險峻,此處河流湍急……大漢邊境的每一個地方,他都如數家珍。後蜀這一動,都莫看到了機會,想必也會有所行動。
章德威看了看蕭鐸,幾度欲言又止,還是跪下來道:「軍使,屬下有幾句話想說。」
「公事私事?」蕭鐸頭也不回地問道。
「私……私事。但很重要!」
蕭鐸回頭看他一眼,挑了挑眉:「什麼事?」
「屬下在復州,見到二小姐了!她生了一場大病,瘦得不成樣子了,但她讓屬下不要告訴您。可屬下實在憋不住。她很想回來,但又實在無顏面對您。那馬是二小姐辛辛苦苦尋來的,屬下真的不能收!」
韋姌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就讓陽月和秀致去給她準備沐浴用的東西。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真是什麼味道都有。昨夜蕭鐸要與她親熱,她實在受不了自己那一身的怪味,婉拒了。
兔子又養肥了些,看到韋姌回來,跳過來蹭了蹭她的腿。
韋姌把肉嘟嘟的兔子抱起來,逗了一會兒,就放它自己去玩了。
她解了頭髮,剛擦了把臉,秀致便拿著一個布包進來,說道:「夫人,總管說有人託他送個東西給您。」
韋姌坐在方桌邊,疑惑地伸手接過,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個古怪的盒子,其它幾面都與平常的盒子無異,唯獨最上面有些不尋常。那裡是個凹槽,裡面填著大大小小的方塊,好像每塊都可以移動。方塊上還刻著字,分別是將帥士卒。除了最上方的「將」是紅色,其它的都是黑色。紅將與黑帥的方塊最大,約是兩個士,四個卒的大小。
凹槽的正下方有個與將帥等寬的豁口。這個佈局,韋姌覺得很熟悉。
秀致探頭看了一眼,嘀咕道:「這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有些像象棋,但又不是。」
很顯然,這個盒子現在打不開,要看到裡面的東西,只能解開這個方塊陣。韋姌凝神想了想,紅將似被黑帥率兵包圍,很顯然要把紅將移動到豁口處,才能逃出生天……咦,這不是後世所玩的華容道嗎?
韋姌瞭然地笑笑,她大概知道這個盒子是誰的手筆了。當初曹操敗走華容道,損兵折將,遇關羽立馬阻攔。這裡紅將孤軍奮戰,成為黑帥的手下敗將……很好,這位周家二小姐,還沒露面,便給她連來了幾個下馬威。能想出這種東西的,必定也不是等閒之輩。
她沒打算與周嘉敏作對。說實話,她清楚自己的分量,若是現在問蕭鐸,諸如周嘉敏和她一同掉進水裡,他會先救誰?蕭鐸肯定不假思索地選周嘉敏。
陽月過來喊韋姌去沐浴,也好奇地看了看:「小姐,這誰送的東西?好奇怪。」
「一個與我有些淵源的人。大概是想告訴我,她快回來了。」韋姌將盒子重新包起來,塞入八寶架上,決定等有閒工夫了,再來解這個盒子。現在什麼事都比不得她沐浴大。
等她坐進浴桶裡,頭靠在桶的邊沿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洗得乾乾淨淨,精神才會好。
陽月將她的頭髮綰起來,無意間看到她鎖骨上的紅痕,一驚,伸出手去摸了摸。韋姌回頭看她:「月娘,怎麼了?」
儘管陽月自己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但怎麼能不知道這是什麼。她心中湧起一絲苦澀:「軍使同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