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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去,劇烈的喘息讓她好看的鎖骨高高凸起,吳南邶卻跨坐了起來,曲珍埋怨似的眼神看著他,見他雙腿跪在自己身側,將自己的頭重重按在床頭上。
又是一波浪潮,刮著頭皮發麻,那下面是通往深淵的大門,被無情碾碎撞破。
彷彿是乾涸了三個月的土皮又逢春雨,一層層捲起,從腳趾頭一直如青苔一般爬滿全身,濕漉漉滑溜溜,到了三角區開出花,到了喉嚨開出花,到了頭頂,結出緋紅色的果實。
一個四季更替,那果子脹滿,砰得一聲,孢子如同從十五樓揚下的菸灰,隨風‐‐飄散。
曲珍暗啞著喘了很久,她第一次聽到自己陌生的聲音,像是路過那些不堪入目的街道時偶爾從點著紅光的房間裡溢位的聲響。
曲珍已經停歇,像是沒蓋嚴蓋子的鍋,輕輕一碰,咣當一聲,歸了位。
她腳尖捲曲,行屍走肉一般承受還意猶未盡的吳南邶。
在吳南邶心中,曲珍不是個特別的存在,而是個唯一的存在。
他幼年失恃,幾經周轉被舅母收養,兩個極端供他選擇‐‐一是當個安穩不與人爭做個老實的種地人,二是必須出人頭地,所有的事情他必須爭取,他是他國度裡的王者,不需要憐憫不需要祝福,他只有自己,只能靠自己。
村裡面唯一考出去的大學生,還是去了座名校,馬車拉著他走在出村的路上時舅舅和舅母出來相送,抹著眼淚與他揮別,吳南邶說&ldo;你們供我的這幾年我都記在心上,我視你們為親生父母,必定為你們養老送終。&rdo;
舅母一向知他乖戾身懷抱負,雖然他甚少言語,村中之人說吳南邶自視清高,舅母知道他是等著有朝一日,用實際行動封住他們的嘴,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他像一頭拉磨的驢子,無休止圍著一個中心轉。
但舅母卻也是擔心,她知道吳南邶的偏執與倔強,以及不服輸的勁頭,如果用錯地方會適得其反。
此刻的吳南邶望著曲珍,她躺在身畔微微捲曲著身子,已經累得不成樣子。
烏雲褪開,月色喜人,慢慢爬上她的身子,吳南邶低頭親吻她臀側的那枚痦子。
曲珍不是標準美女,但氣質脫俗溫婉恬靜,像是民國時期穿著旗袍的女子,剪裁妥帖的布料包裹她玲瓏有致的豐臀肥乳。
曲珍翻了個身,夠到冰箱門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根雪糕。
她沒有吃,而是放在了吳南邶下體上,冰著他的器官。
曲珍覺得,她也許跟吳南邶一樣,也是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這章字數多,剛才發錯章了,看到的退出重新重新整理一遍,我會清快取
☆、諸物誠愨
週日的早上下了一場細雨,晴天雨,很快就過去,大地蒸騰出潮濕氣息,曲珍是快到中午才起身。
她穿上那件厚布料的連衣裙,圖案是芒花與藤葉,天氣轉涼,她來時紮了一條墨綠色的絲巾,走的時候並沒有戴。
她將那枚絲巾疊整齊放在枕頭上,走到門口去換鞋。
吳南邶起身,抽出一根煙點上,赤身裸體依著臥室門框看她。
曲珍拉開門,還是回頭看他一眼,想說再見,但不對,他們再也不能見。
吳南邶夾著煙的手在門框上磕了磕,抬了下下巴吐出一口煙,平靜得說&ldo;去吧。&rdo;
曲珍還是回頭對他說了句&ldo;找個好女孩,娶回家,踏踏實實過日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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