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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珍接過來,兩手提著,朝上邁了一步,吳南邶卻沒動。
曲珍朝邊上側了側身子,吳南邶卻又擋住。
曲珍皺眉抬頭&ldo;怎麼了?&rdo;
&ldo;幫我一下。&rdo;
吳南邶眼神示意了下側面褲兜裡要掉出來的短款錢包。
&ldo;哦。&rdo;曲珍復又將油桶放在臺階上,伸手過來將那錢包一點點塞了進去,隔著布料觸及到他結實的大腿根部。
吳南邶一把攥住她的手。
樓道的窗子開了半扇,多年陳舊的紗窗如同破陋的蛛網,風絲絲悠閒吹進來,逗留在薄紗勾勒的衣領處。
曲珍沒動,好半天才故作鎮定得看他&ldo;我是你師娘。&rdo;
手還被攥住,曲珍妄圖抽出來,卻被抓得更緊。
&ldo;你不是。&rdo;
曲珍知道他們在博弈,狹小空間裡,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充斥著周遭空氣,吳南邶輕鬆空出一隻手將剛才那個錢包又朝裡按了按。
曲珍明白,他的做法是在宣告,他也有手,她也知道,但還是輕而易舉得選擇幫他,陌生人之間的客套與防備曲珍對吳南邶沒有。
曲珍偏頭,不去看他。
吳南邶伸出手,熱度靠近臉頰,曲珍後退一步,吳南邶卻從她耳畔髮絲間捻起一枚葉子。
&ldo;走吧。&rdo;他將葉子攥在手心,轉身向上。
回去不多時劉樂他們也到了,做實驗的時候劉樂聽說師傅週末要帶吳南邶和自己家人出去玩,嚷嚷著也要作陪,一輛小轎車能坐五個人,他捷足先登這麼一說,另外一個也吵吵著要去,但坐不下那麼多人,曲珍見著這時機又說了自己週末有事不方便出去,吳南邶此刻看了她一眼。
老陳也就沒再拒絕,可著孩子們來嘛,雖然都是在校大學生,但西電的新校區離市內很遠,估計這幫孩子們也甚少出來逛逛。
到了週末那天,老陳早早帶牛牛下樓,走之前囑咐曲珍在家也不要做什麼家務事,能閒著就歇會兒,他拿了車鑰匙,準備載著牛牛到西電先接那三人,然後直奔秦始皇帝陵博物館。
過了中午,太陽正當中,曲珍坐在懸窗邊上看完一本舒婷的詩集有些昏昏欲睡,泛著宣紙銅墨香氣的書頁被窗外微風吹得悉索翻動
突然聽到似有似無的敲門聲。
曲珍驚醒,走到門邊按住把手朝外看了一眼。
忽然又嚇得縮了回去。
曲珍心跳砰砰亂響,幾欲衝破胸膛。
她又湊近,沒有開門,而是隔著防盜門問他&ldo;有事嗎小吳?&rdo;
手摸在冰冷門面上,指肚抵著那寸金屬的堅冷,觸感並不好。
外面那人站著,盯著貓眼,彷彿隔著這層透鏡看到她的心裡。
沒有說話,仍是看著她。
曲珍剛要開口,卻見他伸手夠到門邊上,按響了門鈴。
叮‐‐鈴‐‐
叮鈴‐‐
叮鈴鈴‐‐
越按越急,彷彿催命!
曲珍猛地拉開門,微微喘著氣看他,吳南邶閒庭信步得走進來站在門口腳墊上,曲珍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她以為今天不會有人來,穿著最簡易夏款的居家服,彩棉的吊帶,牙青色的褲子。
吳南邶有著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成熟感,哈腰抬起一條腿脫著鞋,曲珍卻一把按住他&ldo;你要幹什麼!&rdo;
他抬頭,很淡的眼神,近乎透明,有些空洞得看她。
彷彿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