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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自己的丈夫，她知情而不告知，異曲同工。

心口處像長了一排牙齒，嘎嘣嘎嘣脆響得開始啃食她的肋骨、她護住內臟的所有鈣質支架，最後她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門開了。

曲珍麻木得盯著門口方向，布滿血絲的雙眼因為長久未閤眼而乾澀發熱，她想要站起身，但雙膝不允許，她故作鎮定坐回沙發墊子裡，手指卻摳進那破皮子裡的一顆煙疤。

曲珍覺得後槽牙發脹難以咬合，陸警官進屋先是放下一個包著皮質的槍套，之後抽出□□卸下子彈，未回頭，頗為困擾得說&ldo;你走吧。&rdo;

曲珍站起身，一瞬間哽咽，但如同螞蟻爬行般瘙癢的喉嚨還是擠出一聲平靜得&ldo;謝謝&rdo;

她轉身步伐平緩，陸警官卻又叫住她&ldo;想跟你打聽個人。&rdo;

&ldo;說吧。&rdo;

&ldo;吳南邶這個人你也認識吧。&rdo;

&ldo;知道，但很少見。&rdo;

&ldo;最後見他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不相熟的人，我不記得何時，只記得與他愛人還有我丈夫一同在餐廳吃飯，那次是因為賠禮道歉，我丈夫開車載他出了車禍。&rdo;

&ldo;哦。&rdo;陸警官淡淡一句，但充滿因噎廢食的不肯定。

曲珍指尖不自覺地觸動，在轉身準備拉上門的時候悄悄問&ldo;你說得那起案子，三年才破案，最後因為什麼？&rdo;

陸警官背對她點了根煙，狠狠嘬了一口&ldo;情婦每日夢見丈夫折了半截脖子要她陪葬，她神經質發作去找情夫，情夫不以為然，但日日見出軌的物件到處胡言亂語，怕被供出，索性自首。&rdo;

&ldo;那三年，菜窖裡是怎樣一番天地？&rdo;

&ldo;沉浸著罪惡與亡靈，本就是自私得結合，沒有好結果，若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魂，我希望它們都能有權利去索命。&rdo;

曲珍笑了下&ldo;未嘗不是個好結果。&rdo;

臺裡工作停了一日之多，瘋言瘋語開始四處亂竄，又一位主播深陷囫圇。

曲珍先到臺裡告了事假，臺長沒有批，威嚴說辭指責她曠工和之前的不負責工作安排，老生常談舊事重提是想要挽留的辯解，但礙於面子仍是揚言很多人都可以取代她。

當初楠姐走的時候臺長的後悔藥還沒吃夠，同樣的話語只會中傷他人。

回到辦公室，曲珍看著躍躍欲試的接班人傅珏正關切得看著她，內心嘲笑得一塌糊塗，36個小時之後女性憔悴的荷爾蒙以及泛濫分泌的腎上腺素都在作祟，曲珍坐在工位寫了一封簡短辭呈，列印出來沒有封在信封裡便交給了傅珏，微笑著說&ldo;幫我給臺長，並且等楓姐回來之後告訴她謝謝多年照顧，不必回電。&rdo;

這樣一具軀殼回到家中的時候卻聞到滿室肉香，婆婆將屋裡所有燈都照亮，扎著圍裙出來，一向愛乾淨的她手中拎著一隻淌湯的羹勺。

&ldo;你回來啦！&rdo;

&ldo;嗯。&rdo;曲珍轉身將皮包擱置在鞋櫃上，低頭換鞋。

&ldo;你那天說要請我吃排骨，我想著一定是你想吃了，今兒家做，算好時間你也快到家，趕緊洗手，馬上得了！&rdo;

&ldo;媽……&rdo;曲珍微笑看她&ldo;你就知道我今天準回來。

&ldo;我哪有，我哪知道你一準回來，不過是先燉上……&rdo;

婆婆不自覺得手在圍裙上抹了兩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