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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婆婆也看出她的轉變，曲珍勤勉於家務，工作上面亦是毫不鬆懈，漸漸人也瘦了，婆婆看著有些心疼。

婆婆是個刀子嘴的人，心卻軟得一塌糊塗，曲珍端來洗腳水盆她趾高氣昂得踩著，手上卻在給她織著入冬需要用的毛圍脖。

陳杜生打來電話的時候曲珍剛幫婆婆下載完最新舞蹈要用的曲子，她走到陽臺淡淡&ldo;餵&rdo;了一聲。

&ldo;曲珍，我永遠不會同意離婚。&rdo;

他沒有來由突然捅破天窗說了這麼一句。

聽筒裡有很大的風聲，車輛行駛而過倉皇得鳴笛著喇叭，似乎是在一條隧道里，將周遭的聲音都放大數倍。

&ldo;陳杜生，你回北京一趟吧。&rdo;

曲珍已經想好，什麼樣的結局適合自己，所以她甚至感到有些如釋重負&ldo;到時候我們坐下來談談。&rdo;

陳杜生剛說了一個&ldo;我……&rdo;字，突然電話斷了。

曲珍拿起電話看了看螢幕，通話斷開陷入黑屏。

她對著手機屏喃喃說了聲&ldo;杜生？&rdo;

再撥過去，對方已經不在服務區。

日子一天天的過，小區也不再有什麼閒言碎語，曲珍也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吳南邶，無論是在小區還是電梯間，亦或是偶爾翻閱通訊錄見到他的號碼撥過去，再也沒有他的音訊。

直到有一天，夏夜最燥熱的一個夜晚，曲珍下了班回來，剛進門脫了鞋，身後的門就被敲響。

她看了看貓眼，門外站著三個人，穿著制服。

&ldo;請問找誰？&rdo;

&ldo;是陳杜生先生家嗎？&rdo;外面的人出示了工作證舉到貓眼附近&ldo;我們是警察。&rdo;

婆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這個趕忙過來，合了合衣襟&ldo;我聽他們說杜生？&rdo;

曲珍安撫似得笑笑&ldo;媽，您別緊張，杜生不會惹事的。&rdo;

曲珍開門，讓了讓，警察站在門口沒換鞋，只準備做簡單詢問。

&ldo;陳杜生是你愛人嗎？&rdo;警察面無表情看了看曲珍。

曲珍點點頭，後面的婆婆受不住了，一把拉開她過去&ldo;警察同志，我們杜生是個本分的人啊！不會做犯法的事兒。&rdo;

警察合上本子半哈下腰安慰&ldo;阿姨，您別緊張，西安警方接到通知有位叫陳杜生的先生一週沒有出現，公司老闆報了警，西安那邊去查了，屋裡沒有人，但有一些刻意整理過的跡象，現在是讓北京警方配合來家屬這邊問問陳杜生是否回家了。&rdo;

&ldo;沒，沒有啊……&rdo;婆婆已經結巴了&ldo;從兩個月前去了西安就沒回，說是中秋才回來……&rdo;

&ldo;那您最近跟您兒子透過電話嗎？&rdo;

婆婆緊張得思緒穩不下來，曲珍見狀接過話茬淡定答道&ldo;月中的時候透過電話‐‐&rdo;

她突然看了眼婆婆，想起那通電話裡所言之事，見婆婆狀態應是渾不知，也不知警察找上門來是為何，所以結巴一下又鎮定得繼續&ldo;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沒說別的，也無異常。&rdo;

警察點點頭&ldo;那現在能聯絡上嗎？&rdo;

婆婆趕緊拿出電話撥過去，聽到&ldo;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rdo;的通知音。

婆婆一下子垮了，眼淚在眼圈裡打轉&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