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3 頁)

曲珍擺擺手，朝前邁步卻又眼前一黑。

&ldo;別是病了，錄完節目去醫院看看，我陪你。&rdo;

曲珍說不用了，拉開門走了出去。

本是無心，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生這麼大的氣，她對老陳的包容與隱忍已經到了一個瓶頸。

錄節目的時候曲珍還是感到體虛，實在不行還是去了醫院。

出來的時候她手中攥著那張化驗單，買了一杯西柚汁坐在花壇邊上。

這會兒剛到下午三點，老陳一直心裡惦記著怎麼跟小謝說，他頭一回見到曲珍對自己動怒，還扇了她一巴掌，這事讓老陳工作也無法心安，想著還是婉拒小謝吧。

曲珍這時候打來電話&ldo;還是那件事，你去吧，交朋友不容易，是我小題大做了，跟你道歉，包括你說我對你母親的事。&rdo;

老陳感慨，心下溫柔，說了活話&ldo;其實我也沒真就答應他，離假期還有四天，到時候我就說我媳婦要回孃家，把車借他讓他自己開就是了。&rdo;

曲珍笑笑&ldo;老陳，你早晨說的話我知道是你氣話，但我現在也想明白了，去吧，你也沒去過延邊，好好玩玩，聽說很多好吃的東西，到時候給我帶回來點。&rdo;

老陳在那頭半天沒說話，最後只答應著說了聲&ldo;謝謝理解。&rdo;

曲珍掛了電話將這杯常溫西柚汁喝完。

衚衕裡放起的白鴿帶著鴿子哨衝進藍天。

曲珍抬頭看，母鴿後面帶著幼崽，規律得飛翔。

看了很久，眼睛酸了。

她低頭揩掉眼淚，看見前方有個火車票代售點，走過去，趴在視窗說&ldo;一張4月1日晚上到西安的高鐵票，要商務座。&rdo;

吳南邶並不曾想過魏如月會有實質性的精神問題。

他們是同類的人，爭強好勝，得不到的會過分肖想，以至於瘋魔。

但吳南邶也還是沒料到魏如月會如今這樣。

他好不容易回到那處住所，魏如月在家，吳南邶問她為什麼沒去上班，如月說自己請了產假。

吳南邶皺著眉瞧她，如月在床上攤著幾十件的娃娃肚兜和小老虎鞋，一樣樣拿起來給他看&ldo;多漂亮，我見著就買了好多，都是手工的，阿媽說娃娃就得穿手工的肚兜，你瞧瞧……還不知道男女，我就把龍鳳的都買了回來！&rdo;

吳南邶知道，他未曾碰過如月。

吳南邶抓著她的肩膀注視著&ldo;如月，你肚子裡沒有孩子。&rdo;

&ldo;怎麼會沒有……&rdo;魏如月笑著低下頭，手慢慢摸上小腹&ldo;他在動，讓爸爸也聽聽，你快貼過來？&rdo;

吳南邶看著她好半晌才俯下身子貼著她的肚皮。

&ldo;聽見了嗎？&rdo;

吳南邶點點頭。

&ldo;他說，爸爸，你怎麼不跟我打招呼呢，快快，你趕緊跟咱們寶貝打招呼！&rdo;如月捏起吳南邶的手擺了擺，低頭對說&ldo;爸爸跟你招手呢，寶寶快跟爸爸笑一個。&rdo;

吳南邶直起身子，按住她的肩膀，剛要說話，如月將食指支在唇邊&ldo;噓……&rdo;

她眼神渙散四處遊弋&ldo;他說困了，想要睡覺了。&rdo;

如月一把拎過邊上的被子，卷著滿床的嬰孩衣服和鞋子一同裹到被子裡。

吳南邶到陽臺給如月的父母打電話。

講了半個多小時，回來之時發現如月已經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