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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明成心知只他未拒絕便是八九不離十了,遂道:「我可聽說那蕭璟瑀不止文採好,更善騎射,就是不知比你驚鴻兄如何。」
他這般一說倒勾起了梁驚鴻的興致,若說酸文假醋的做詩論詞,他雖不怵卻不大喜歡,不過應酬耍樂罷了,騎射卻是他的心頭好,自小跟在祖父身邊習學了一身本事,可跟那些京裡的世族子弟們,比試過幾回便覺無趣之極,那些人的騎射功夫,不過應付差事,大都是為了好看學的花架子,瞧著像那麼回事兒,真比試起來卻不成,而北人本就善騎射,這蕭璟瑀身為北國皇子,騎射功夫自然不差,若得機會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潘明成見他神色便知此事成了,心裡暗暗高興,卻忽想起潘復來,遂道:「這兩日驚鴻兄倒是躲了清淨,我可被那潘復煩的不輕。」
梁驚鴻臉色一沉:「你既煩他,遣人趕出去便是。」
潘明成:「他跟我家到底沾了些親戚,又常往潘府裡走動,總免不得碰面,若鬧的太過,有些不妥。」
梁驚鴻:「他尋你做甚?」
潘明成:「他哪裡是尋我,還不是為了你府裡的南樓月,人道紅顏禍水,我看這南樓月也不遑多讓,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把那潘復迷得瘋魔了,如今進不得你府見不著人,便去尋我。」說著不禁搖頭道:「面兒上瞧著精明,卻是個糊塗心,如今還當你是好人呢,一心想著你對他格外看重,想尋你給他做主,與南樓月成就好事,你說這人倒是糊不糊塗,那南樓月到底是個男的,還是戲子,逢場作戲尋了樂子罷了,怎還當真了。」
梁驚鴻冷哼了一聲:「你當他真以為他瞧上了南樓月不成。」
潘明成哈哈一笑:「真的假的也與我不相干,今兒來別院卻是真有事,昨兒醫館的管事來回說潘復去醫館的櫃上支銀子,張口便是五百兩,數目太大,管事不敢做主,尋藉口推了一兩日,最遲明兒就得給他準話兒,你倒是怎麼打算的,那醫館雖是幌子,可只要開著,他便是參了股的,去櫃上支銀子也不好推脫。」
梁驚鴻:「那春芝堂的東家尋了我表姐夫的人情,拐著彎求到我這兒,便不好壞了他的營生,這事兒你別管了,我讓李順過去料理。」說著頓了頓又道:「潘復衙門裡那個差事是你們家的門路?」
潘明成一聽哪裡還不知什麼意思,遂道:「他求到我家老太爺跟前兒,念著親戚的情份,墊了句話,他卻一直嫌差事不體面,那日從你府裡出來,便去衙門裡辭了。」那天聽聞這個訊息,潘明成便知潘復的打算。
他必是覺得跟南樓月相好上了,便梁驚鴻不幫他,憑南樓月的人脈,也不愁沒有好前程,一個衙門裡的文書跟雜役差不多,哪會瞧在眼裡,只不過他這些想頭怕是要空歡喜一場了,說到底也是他貪心不足自作自受。
潘明成可不會可憐潘復,之前便瞧著他不大順眼,從不理會他,他娶親的時候自己送的那份禮還是看的小師妹的面子呢。
這幾個月迫不得已跟他周旋,早已不耐,若不是梁驚鴻這兒還未成事,早便撤了,今兒既得了梁驚鴻的準話兒,誰還耐煩應酬他。
本來潘明成還以為自己大老遠跑來一趟,怎麼著梁驚鴻也得留自己逛逛園子,畢竟這園子還是自己幫忙買下的,好歹也出了力,多少也得表示表示,誰想人家根本沒那意思,就吃了碗茶,便說有要緊事料理,讓他自便,便抬腳走了。
雖說跟梁驚鴻頗有交情,到底這裡不是自己府上,梁驚鴻說讓自便難道自己還能真去逛園子不成,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更何況,這園子可不是梁府,梁府裡沒有女眷,這裡卻有個玉皎娘,驚鴻兄心心念唸了幾個月的美人兒,如今終於心願得嘗,自是著緊的一時一會兒都捨不得離開。
想到皎娘,不禁站住腳往後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