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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的一群人都是笑呵呵的,她卻驀地酸了眼,外婆該有多少年沒踏足過d市了,從她七歲時母親田正珺去世,到如今她快二十六歲了。
喻瑛眼尖看到丁苒這幅樣子,偷偷拍了她後背一下,“老太太今兒高興,你別哭哭啼啼把她老人家連帶著惹哭了,哭瞎了眼我就給你丟這了。”
丁苒輕輕吸了一下鼻子,隱去了眼眶裡的淚水,然後才湊到外婆身邊去。
一群人因為見過一面,吃過一頓飯,丁苒也就沒作過多的介紹,簡單地就入席了。席間,田藝嘴甜,幾聲姐夫叫,從周懷景那蹭了不少好處,氣氛正漸佳時,門外驟然響起的的敲門聲有些突兀。
丁苒起身去開門,門一開,她有一秒的愣怔,然後是煩躁和鬱悶,門外的人用柳葉刀解剖成一塊塊她都認識,是丁致和。
☆、第47章 鉤藤
丁致和是一個人過來的,看著開門的丁苒輕咳了一聲,“你舅舅他們都到了吧?”
“這大概和您沒關係。 ”
丁苒沒有把門完全敞開,只是開了一條她身~子那麼寬的縫,就像守門將一樣守在門口,不讓丁致和進屋。
丁致和聽著丁苒這麼說,臉色有些沉,卻也沒說什麼,越過她覷了一眼屋內,正此時丁苒舅舅田正瑋也恰好是望著這邊的。
“苒苒,讓你爸進來罷,是我告訴他過來的。”田正瑋說話時能明顯聽出無可奈何,那簡單一句話裡包含的情緒是堅持了一二十年的硬氣和狠決一朝放下後的不甘願,可是生活就是一步步地逼人屈服。
丁苒手扶在門把手上,想回頭望一眼田正瑋,可是她知道沒意義了,從他接了丁致和的電話那一刻,他就從決接受與諒解了。
手緊握住門把手,重重一扯,包廂的門大開,丁致和從她身旁經過,施施然地走進去了。
包廂裡很靜,田藝把筷子架在盤子上翹起又放下,不小心筷子敲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喻瑛立馬就從她手上奪下了筷子,放在一旁,又橫了她一眼。田藝不情願地嘟著嘴,想說話卻又不敢。
喻瑛看著丁致和走進來,田正瑋和老太太都不招呼,於是開口說道:“丁苒爸過來了,坐吧。”
丁致和順著她的話,坐在了靠近門的位置,毗鄰周懷景。從丁致和進來後,桌上氣氛不是漸冷,而是直接冷到冰點了。
他端起桌上的酒,站起來,緩緩說道:“老太太,正瑋,喻瑛這麼多年後再和你們同桌吃飯,我先幹為盡。”
丁苒外婆從始至終沒有看丁致和一眼,握著筷子的手卻在微微發抖,丁苒坐在外婆的右手邊,外婆的一點點變化都盡收眼底,忍不住伸手想穩住外婆的手。
田正瑋沒有起身,端起酒喝了一口,“都是認識的人,不用弄那麼大架勢,簡簡單單地一頓飯而已。”待丁致和坐下,他又說道:“我們浩浩蕩蕩一群人過來d市,就只有一個目的,看看苒苒過得好不好。如今她結婚了,她媽不在了,我做舅舅的就替她把把關。”
“那是應該的。”丁致和慢慢地坐下,臉上看不到以往的神氣,甚至是有些灰頭土臉。
田正瑋說完話就把目光落在了周懷景身上,“小周,老話說外甥如兒子,那外甥女婿也是兒子,我們舅甥喝一個。”
周懷景拿起酒壺,圍著桌子走了一圈,給在座的長輩除了外婆都又滿上了酒,然後回到原位,拉起了丁苒,“我倆結婚結的突然,沒和各位長輩商量,這一杯酒敬各位就當賠罪。”
田正瑋站起來擺了擺手,“哪來賠罪之說,結婚終究是你倆自己的事。”
一席人都一口氣喝得見到杯底了。田藝看著氣氛,以為已經又熱絡起來了,笑嘻嘻地問道:“姐,你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呀?我可是預定伴娘的位置一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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