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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本來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要是我真的上臺掌了權,他還能平安的活下去嗎?要不是因為皇帝那邊絕對不會接受他,法皇的路又被我給提前堵死,他絕對不介意在背後捅我一刀——不對,現在他就已經狠狠捅了我一刀。卡謬扭轉局勢的最好籌碼,難道不是里昂主動送到他手上去的嗎?”
“名譽,榮耀,家族的聲望,對很多人來說那比什麼都重要。所以里昂才能接著掌控了別人的醜聞暗中操作那些人這麼久。哼,換成平時,作為他最忠實的盟友,坎伯蘭大公還有克雷布斯大公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默不作聲的置身事外。很顯然,因為我焚燒了里昂的房子做出了一切證據都銷燬的假象,他們認為可以不用再聽命於他。搞不好他們還暗中希望我和里昂鬥上一場,弄個兩敗俱傷最好一起消失才好吧。”
“那您現在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何欣這一次是真的哈哈的笑起來,“伯爵啊,雖然我這麼說了您也許會生氣,不過我還是得說,枉費您和里昂共事這麼久,怎麼還一點都不瞭解他?”
慢慢的走到書桌前按響了呼喚女官前來的鈴,何欣終於轉過身來,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里昂。馮。雷切斯科特,永遠不會把自己真正置於必死之地。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給自己留下後路。既然他敢把自己的把柄送到敵人手上,當然會有解決的辦法。也許……不,肯定的,他正等著我去求他呢。”
她的表情平靜,聲音態度都顯得很自然,但是卡蘭索伯爵和她的視線一觸,立刻移開,就像是被什麼有形的東西狠狠燙了一下似的。何欣也不在乎,聽到書房的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揮揮手示意他站開:“請進。”
安波塔娜伯爵夫人低頭進來行了個屈膝禮:“尊敬的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何欣微笑著看了她半天:“親愛的伯爵夫人,請問現在我們的歐林主教在什麼地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在帝都的某個地方吧?”
安波塔娜伯爵夫人猛的抖了一下,何欣歪著頭:“您在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又不會殺了您。我還要請求您去轉告他,我很想念他,希望可以和他見上一面呢。”
第二天早上,何欣說自己要在離開帝都啟程去教廷之前到皇宮的祈禱所去為皇帝陛下還有皇后陛下祈禱。當然沒有人敢阻撓她或者說半個不字。她換了一身白色的外袍,讓那些一起過來的教士都在門外等候,她要一個人禱告。
推開沉重的大門,裡面的空氣瀰漫著一種焚香的味道,叫人窒息。早上的陽光透過天頂上七彩的琉璃透進來,在猩紅的地毯上引出奇怪的斑點。
就在過道的盡頭,在潔白的女神像下面,那個象徵神聖的祭臺前,有一個身穿黑色騎士制服的紅髮男人背對著她,負手而立。不像是在禱告倒像是在等人。何欣很平靜的關上門,反鎖,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心跳也好脈搏也好,都很平穩,一點都沒有狂亂的先兆。
她曾經是那麼的痛恨這個男人,恨到想活活咬下他一塊肉的地步,她自甘墮落把自己主動投入地獄弄得一身骯髒,到底是想活下去還是抱著一定要狠狠將他踩在腳下的念頭?但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做壞人的確需要天份,和那個男人一比,她簡直就像五歲的小朋友一樣天真又可愛。
他陰險,狠毒,冷酷,殘忍,甚至還很扭曲。她恨他至死,這種想法也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過,如果手裡有一把刀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它插/進那個男人的胸口。然而,決定要向他屈服的那一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堪還有不甘。反正她的尊嚴還有人格,早就在這個男人面前變成了碎片。他就是喜歡折磨她讓她感到屈辱。這樣的話,她就讓他滿足好了,反正尊嚴還有人格都賣不了幾個錢。
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