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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也是捏了一把汗,覺得自家的少東家,或許真的有點兒過了?
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之下,葉青羽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葉公子的意思是?”張橫問道。
葉青羽喝了一大口酒,隨意地擦了擦嘴角邊的酒漬,手指輕輕地敲著酒罈子,像是在思忖著什麼,半晌才徐徐地吐出飄著酒味的濁氣。
他看了看張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緩緩地道:“自從我回到葉府開始,就已經和你們城北兵主府的人,打了好幾次交道了,都不怎麼愉快,真是緣分不淺啊,所以,麻煩你幫我帶一句話,問問你們兵主大人,是不是真的要和我葉家的孤兒寡母過不去,是不是那枚黃銅軍功章,在你們兵主大人的眼中,就真的是廢鐵呢?”
張橫怔住。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尷尬到了極點。
張橫看著那少年那張淡然從容的臉,這一刻突然覺得,對方之前的一切做派,和這一刻他臉上那淡然的表情比起來,根本就不算是這麼,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這個白鹿少年的強勢,感受到了少年的底氣。
張橫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真的不該來。
他不覺得葉青羽有多囂張。
一切似乎都是理所當然。
實際上自從他聽到這個少年的名字的那一瞬間,就立刻意識到,即便自己是陷陣營的裨將,儘管自己官位不低,但都沒有資格面對這個少年,整個城北區域,或許也就只有兵主大人,才有資格和這個少年對話。
一枚不屈黃銅軍功章,一場傳遍全城乃至傳遍整個割鹿山脈的大比,已經無聲無息之中改變了一切。
這個少年,羽翼已成。
“知道了,我會稟告兵主大人的。”
張橫拱了拱手,倒著後退幾步,然後才轉身,一揮手,帶著麾下數百陷陣營計程車兵,轉身如潮水一般退去,最終消失在了遠處的巷子拐角。
空氣之中,瀰漫著的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漸漸散去。
一直到最後一個陷陣營士兵消失在視線裡,唐三才鬆了一口氣,在一邊大把大把地擦汗,一顆心狂跳不止,終於略微安心了一些。
林天和另外兩個夥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整個人幾乎都快要虛脫了,一種前所唯有的刺激和興奮,將三人繚繞,偷偷地看著葉青羽的背影,三個人此時心中,對於聽濤軒的少東家充滿了好奇和敬畏,只是一個名字,就讓陷陣營的張橫退兵,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能量?
林天心中清晰地明白,自己今天的選擇,實在是太正確了。
而此時,聽濤軒低矮土牆外面,也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一張張胖瘦不同的臉上帶著各種精彩到了極點的表情,一道道好奇和敬畏的目光,看向了那個斜坐在臺階上抱著酒罈子的少年,在這場衝突一開始的時候,就以旋風般的速度傳揚了開來,來自於周圍街區的不同身份的人,聚集在這裡,抱著不同的目的,來看熱鬧。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聽濤軒這一次在劫難逃。
這些年裡,軍隊的強勢,在每個鹿鳴郡城人的心中,都種下了深刻而又強烈的陰影,就算是一些中等貴族世家,一般也不敢得罪城中的駐軍,尤其像是陷陣營這樣的軍中精銳戰部,更是近乎於橫行無忌。
看到大門被砸破的那一瞬間,有些人笑了。
有人已經在暗地裡盤算著,如果聽濤軒倒了,自己能夠得到什麼利益,比如該如何走關係從陷陣營將這塊地盤買過來,做點兒其他的事情,畢竟這塊地佔地面積不小,一直是許多人眼中的肥肉……
沒想到……
一句話,一個名字。
陷陣營就這麼退了。
孫玉虎被打成了死狗,裨將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