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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約卻說蔣大郎並沒有讓他轉達別的,只道這是那天答應買給她的,多的也不曾講。
沈雲如也就不好跟弟弟說多了,畢竟那天的事情她亦自知言行有失,大家都就此揭過才是最好。
故而今天在蔣家的賞花宴上碰了面,沈雲如就有意地留了點雙方說話的空隙,或者說,她是給了蔣修一個說話的機會。
結果蔣修的確是說了話,但卻只是平平一句禮節之語,甚至都沒有比平時多看她一眼,打完招呼就自去和那些男孩子們一起聊天了。
似乎和他往日的態度沒有什麼兩樣,但又和那天在沈家討好她的樣子明顯不同。
沈雲如有些愕然,也感到有些許失落。
但蔣修既再沒有表示,她也不可能追著他去問,正好她姨婆家的小娘子在喚她入座,於是沈雲如忙應了聲,走過去坐下的時候心中還好奇地想:怎麼蔣家這回辦宴還請了自己家的親戚?
坐在對面的蔣嬌嬌其實這會兒也發現了。
她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婆婆辦宴要請沈雲如家裡的親友?而且這親友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沈家福壽堂裡有份笑了她小姑的人。
蔣嬌嬌雖不至於多麼記仇,但向來喜惡分明,很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己還要請她們來吃飯。
既是家中小宴,難道不該請的都是走得近的親友麼?她的外家都沒有人受邀呢。
於是她悄悄扯了下蔣修的袖子,對兄長耳語了兩句,告訴對方此時坐在沈雲如身邊的小娘子就是誰誰家的。
蔣修微訝:「真的?」
蔣嬌嬌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去婆婆那裡看看。」
蔣修忖道:「我和你一起去。」他也好奇長輩為何如此。
於是兄妹兩個就尋了個由頭暫時離了席,誰知出來沒走幾步就正好迎面遇上了蔣黎。
「你們要去哪兒?」蔣黎問道。
兄妹倆對視一眼,蔣修道:「小姑,嬌嬌說今天家裡請的客人是你們那天在沈家見過的?」
蔣黎沉吟了須臾,微微頷首:「嗯,你們婆婆有些話要同她們說,就請過來了。」
「婆婆要說什麼?」蔣嬌嬌好奇道,「我都不想理他們。」
蔣修也道:「小姑,我們用不著討好那些人的。」
蔣黎本是作為蔣家長輩過來看一眼孩兒席這邊的情況,不料正碰上這齣。見蔣修和蔣嬌嬌一副不能理解眼前狀況和為她不平的樣子,她想了想,說道:「這個嘛,得聽了才知道。」又問,「你們想聽?」
兩人齊齊點頭。
蔣黎抿了抿笑,說道:「那也行,不過你們得跟著我,聽的時候呢不許發出聲音,總之不能讓人發現。」
兄妹兩人自是滿口答應。
蔣黎就把自己的女使琥珀留了下來照看著席上。
姑侄三人小心地溜到了前廳廊屋,因前廳平日裡都是蔣世澤議事或是家中主宴所在,蔣嬌嬌很少過來,而到廳後廊屋來聽牆角就更是第一次。
這也是她頭次深刻地體會到原來門窗這麼高。
她努力地踮著腳,學著小姑和兄長的樣子,想要透過用輕綢所糊的隔窗將廳中此時的情況瞧一瞧,卻怎麼也夠不著。
蔣黎輕輕按住她的腦袋,以指抵唇,示意讓她停止折騰。
蔣嬌嬌只好把耳朵貼在了門縫上。
——「我這孀居的老太婆也是許久不曾感受請客的樂趣了。」
這是她婆婆的聲音,很有中氣,帶著親和的笑意。
「多得我家二郎和息婦的一番孝心,也謝謝各位今日賞面。」
蔣老太太的這句話音落下,廳裡便隨即響起了一陣道謝和恭捧的回應。
這些顯然都是客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