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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很明顯,程朗被人算計了。
而此刻,他還尚不知情!彷彿不諳世事的孩童,一心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
陸安森看著程朗坐在鋼琴旁,左手敲擊著鋼琴家,右手快速舞動筆跡,專注而沉醉其中。他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外面的風起雲湧、險惡陰謀只會髒了他的眼、汙了他的耳。
他不能讓他知道。
陸安森把小安的手機號拉入黑名單,又匆匆出了房。他找到一位女僕,命令她斷掉別墅的無線網。程家別墅已經不安全,為防記者找來,他找來保鏢圍在外面,攔住他們。他要把外面的新聞隔絕起來,給他製造一個安全而純潔的環境,讓他自由放飛自己的靈感。
程朗不知道這一切。
他寫了兩首鋼琴曲,然後,彈奏了四個小時的鋼琴。
等他從音樂世界中醒來,臥室裡只有他自己。
肚子早已在唱空城計,咕嚕嚕叫的歡快。他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站起身,掃了眼空蕩蕩的房間,皺眉往外走。
男人去哪裡了?
怎麼離開也不打聲招呼?
他不悅地思量著,下樓尋人。
餐廳飄出飯菜香,誘得肚子大聲抗議。實在太餓了!他準備先吃東西。
餐廳裡
陸安森筆直端坐著,面容冷冽地盯著面前的一碗湯。那是他目光的一個凝聚點,如果細看,會發現他的目光很散。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嚴重的問題——許淵毀了程朗,有什麼好處?
他辛辛苦苦培養他多年,沒道理只為了程朗跟他睡了,而選擇打擊報復。即使打擊報復,這種兩敗俱傷的蠢事,他也不會做。
可他的確是做了,而且做的分外徹底。
許淵就是要毀掉程朗,抄襲已經為人所不齒,工作室槍手運作,更是雪上加霜。這種臭名一旦背上,很難洗清,尤其還是在他親口承認的情況下。
許淵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做?
陸安森想不通,派夏琳調查醜聞案件始末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許淵究竟為什麼要捏造出這樣的醜聞?
許淵跟程朗難道還有更深的恩怨?
沒有人會告訴他。
程朗被蒙在鼓中,不知一切的他,此刻正津津有味地喝一碗湯。嗯,西湖牛肉羹,鮮美可口,看著很有食慾。
程朗現在還只能吃流食,米粥、肉湯是很好的選擇。
吸溜吸溜、呼嚕呼嚕——
陸安森被他狼吞虎嚥的聲音驚醒,收回視線,看向他:「彈好了?還順利嗎?」
程朗一邊喝湯,一邊點頭:「順利極了,最近靈感如火花四濺!」
他真的很少有這樣的情況了。
自從和男人在一起,生活感覺激情許多,生活也鮮活趣味了。他喜歡他在身邊的感覺,哪怕只是想到他,都會覺得輕鬆愜意。
這是獨屬於他的魅力。
也許正因為這種魅力,他才被點燃了創作的火花。
程朗開始興致勃勃地給他講創作的鋼琴曲,一首《自由頌》,歌頌世人不屈不撓追逐自己的精神;一首《戀愛物語》,讚美愛情是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陸安森興致勃勃地聽著,附和著說些鼓勵讚美的話。等到他興盡了,開口提議:「阿朗,你應該為我創作首曲子。」
程朗怔怔然:「你沒說錯吧?你以為鋼琴曲是說來就來的嗎?這是需要靈感的,而靈感總是乍現就消失,難以尋覓的。」
這是推脫拒絕的意思。
陸安森微微勾唇,眸光篤定:「阿朗,你知道的,音樂會說話。」
音樂是會說話的,古往今來,有不少作曲家為人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