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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森臉一寒,覺得程朗說話很不討喜。他想發脾氣,訓斥他不該有這種歪門邪道的想法。可話還沒說出口,手腕被人拽住。
程朗大力一扯,在他沒有防備時,將他拽趴到床上。
「程朗,你——」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如何?」
程朗也趴過來,額頭貼著他的額頭,聲音溫柔,眉眼全是笑:「陸哥,倘若想給我報酬,就多作幾首曲子,不僅是為我,也是為大眾、為世人。所以,不要放棄鋼琴,好麼?」
他竟是想勸他繼續彈鋼琴。
陸安森怔怔然,久久說不出話來。
程朗貼著他的額頭,伸手描摹他的唇形,眼眸晶晶亮:「我們可以一起彈鋼琴,一起採風,一起追逐音樂。高山流水、清風明月,一世相隨。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
可是,他是不能彈鋼琴的。
陸安森面容溫柔,伸手摸他軟軟的發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程朗撇撇嘴,聽出男人話中的婉拒。他想,男人跟顧彥川還真是交情好啊,都到了這份上了,還固執地守著自己的諾言。
是兄弟情?是信義?還是其他?
程朗心裡冷笑,面上波瀾不驚。他扯了被單,蓋住身子下了床。
身體有些不適,某處隱隱作痛,他扯了扯嘴角,眸裡染上絲絲諷刺,還真有點自作孽、不可活。
陸安森見他下床,皺眉問:「去哪裡?」
程朗腳步微頓,轉身哼笑道:「去地獄,你要來麼?」
又生氣了?
因為什麼?
莫名其妙,他哪裡又惹到了他?
陸安森一頭霧水,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阿朗,我說話不討喜,但我並不想惹你不開心。」
他總是肯道歉的,知道他心裡委屈,他可以包容他偶爾的無理取鬧。
而他這樣服軟,還親密地喊了「阿朗」,倒讓程朗不知該怎麼生氣了。他扯開他的手臂,指了指浴室,解釋道:「我是去洗澡。」
陸安森點頭,臉色有些不自然:「我……百度了,在你睡著後,也做了事後清理。看你滿身是汗,也給你擦了。」
還真是溫柔體貼!
程朗勉強維持住冷淡表情,故意冷著聲音道:「哦。所以呢?」
陸安森搖頭,眼眸帶著憂心:「你別去洗了,膝蓋還傷著,不能碰到水。」
他總是惦記著他的膝蓋傷,比他還要在意那些小傷小痛。
程朗終究軟了心,緩和了口吻:「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陸安森還想再勸,程朗沒有給他開口機會,徑直進了浴室。他醒來後,自然感覺到身體很清爽,可想著男人給他清理,各種不適應,就想自己再洗洗。當然,他心裡發誓,自己一定要鍛鍊好身體,不能這麼被做暈過去。
雖然後面自己也爽到了,嗯,快要爽的上天了,可這麼爽暈加累暈,也夠慫的。
三分鐘後,程朗清清爽爽地裹著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
一開門,陸安森仿若門神,站在浴室門口,手裡拿著他的換洗衣服。
白色襯衫、黑色長褲以及一條黑色內褲。
這麼體貼?
真是居家好媳婦!
程朗眉眼染上笑,湊過去,吻了下他的唇角,花花心思往外躥:「陸哥,今晚留下來?」
這還是白天,就開始想晚上了!
還真是不安分!
陸安森倒不認為程朗留他過夜是想著怎樣,但撩他、折騰他,肯定是會的。他估摸著自己的自制力,覺得還是離開的好。程朗受不住再一次的狂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