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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鏡月此前沒跟這位唐四公子打過交道，不過，她跟他妹妹唐小惠交情很好，倒是經常聽到他的名字。

雖然沒能見到唐老夫人，也沒見到唐門門主，但水鏡月卻沒覺得受到輕視，反倒覺得，這事跟唐萬意談，或許更合適。

&ldo;門主事忙，不能親自招待，還請姑娘勿怪。&rdo;唐萬意給水鏡月倒了杯茶，道：&ldo;聽說月姑娘到訪，在下原本準備了好酒招待，不過，姑娘如今受了傷，可就沒口福了。&rdo;

水鏡月道了謝，端著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她很少喝茶，沒法子喝酒的時候，她寧願喝水。

唐萬意坐下，道：&ldo;前兩日我還跟小惠提到你，聽說你在錦城，正想辦法聯絡你，不曾想姑娘倒先來了。&rdo;

水鏡月眨了眨眼，問道：&ldo;小惠知道我來了？她出什麼事了嗎？&rdo;以她對唐小惠的瞭解，知道她來了蜀中卻沒去找她，此刻不得一個鐵蒺藜直接飛過來？

唐萬意抿嘴笑了笑，眼中似乎有些狹促，&ldo;月姑娘不必擔心，小惠被祖母禁足了，暫時還不知道你來了。&rdo;

水鏡月好奇，&ldo;她又惹什麼禍了？&rdo;

唐萬意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很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味道，&ldo;還不是祖母見她如今都十八了，整日天南海北的跑，沒個姑娘樣，有些著急了，元宵節的時候還瞞著她辦了一場相親會，結果她不領情不說，還大鬧了一場，直接就燒了半座山。&rdo;

水鏡月瞥了他一眼，道：&ldo;小惠可是你親妹妹，這麼幸災樂禍的不覺得有些缺德嗎？&rdo;

唐萬意義正言辭道：&ldo;哪有？祖母罰她的時候我還求情了的，她若是真嫁不出去了，大不了我這個當哥哥的養她唄。結果祖母聽了這話，原本只是禁足一個月，轉眼就加到三個月了。嘖嘖，我可不敢再替她求情了。&rdo;

唐小惠沒什麼事，水鏡月放下心來，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再跟唐萬意繞圈子，道：&ldo;唐四公子，我今日來，是有事請唐門幫忙。&rdo;

唐萬意喝了口茶水，道：&ldo;姑娘不妨說來聽聽，不過，唐門的事，我可做不了主。&rdo;

水鏡月點了點頭，道：&ldo;唐四公子肯幫忙，阿月已經十分感激了。事情是這樣的，這兩日，我在錦城附近發現不少眼睛看不見的人，他們的眼睛只有眼白，卻看不見黑色的瞳仁。大夫說，他們是中了毒。&rdo;

唐萬意有些困惑，問道：&ldo;據在下所知，月姑娘身邊可不缺解毒的高手，怎麼找上唐門來了？&rdo;

水鏡月抬眼看向他的眼睛，淡淡道：&ldo;他們中的是子夜珍珠水。&rdo;

&ldo;哈？&rdo;唐萬意訝然，似是有些不相信一般，&ldo;你說他們中的什麼毒？&rdo;

&ldo;子夜珍珠水。&rdo;

唐萬意搖頭擺手：&ldo;不可能。&rdo;

水鏡月見他神色，似乎不像是做戲，&ldo;為什麼？&rdo;她可沒說這事是唐門做的，唐萬意就算能保證唐門中人沒做這事，也不能保證從唐門買了子夜珍珠水的人不會做這事吧。

唐萬意鄭重點頭，卻是收起了那副玩笑的神態，面色有些嚴肅，道：&ldo;因為唐門沒有讓瞳仁白化的子夜珍珠水。&rdo;

水鏡月訝然，不可置信。

唐萬意解釋說：&ldo;唐門的子夜珍珠水是用來掙錢的。讓眼珠子變白的子夜珍珠水，能有人買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