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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跟著閻海樓的工作人員,有點懷疑這本日記是不是走浮誇風的,「你說那個答題活動他全對了,贏走了全場唯一的手機和電腦?你當時手裡有裝置,你就沒有幫他嗎?」
看他日記就看了,居然還質疑真實性。
閻海樓惱羞成怒,「我連題目都沒讀完,怎麼幫啊!」他在日記裡把不利於自己的部分刪去了,比如他第一題就退下了。
浴室空出來了,大少爺氣呼呼地去洗澡,工作人員拍完日記內容也撤了。這時候存在一個空檔期,周毅軒輕手輕腳地進入房間,開啟了那本日記。
看完之後,他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難看。
工作人員看的是事件,他關注的是情感,畢竟一個人的文字騙不了人,這個大少爺更傾向於誰幾乎一目瞭然。
回到自己的臥室,他悄悄拿出枕頭下的手機,給自己遠在首都的姨媽又打了個電話,「姨媽,幫我!」短短四個字,透出了他情緒強烈的起伏和不死心。
遠在省城的江德勝此時正在牌桌上,嘴裡叼著一根煙,跟一群老牌友們插科打諢,他還扯了扯自己領口的一根紅繩,說這是自己去廟裡求的,有佛祖保佑很是靈驗。當牌友問起價格,他得意洋洋地擺手說也不貴,就兩千塊錢,但能保他牌桌上大顯神威大發財福。
牌友們:喲喲喲這還不貴,夠你兒子下學期的學費了。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江德勝接到了一個電話,一開始還漫不經心地嗯啊兩聲,可聽完之後剎那間臉色陰沉得嚇人,差點沒把牌桌給掀了。
第10章 送你全國出道
江德勝回想起自己在電話裡聽到的一切,周明香說有一群城裡人下鄉拍節目,好長一段時間了,常常在江家裡進進出出,跟他老婆在那裡談笑風生。
話裡話外還暗示他老婆韓青穗可能起了別的心思,還為人家洗手作羹湯,而他那瘸腿兒子今天更是抱著電腦、手機還有一堆布娃娃回家,也不知道怎麼來的。
周明香委婉地建議、實則火上澆油道,讓他快些把老婆孩子都帶到省城去,省得在村裡給他丟人現眼。
這是傻子都能聽懂的暗示,江德勝當即怒不可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掀了牌桌就往鄉下趕。
江德勝心知肚明,他臨走時才搜颳了一遍家裡的錢,確保了磚磚縫縫裡再沒有可能藏錢後才揚長而去,所以那婆娘沒可能再給那孩子買手機電腦這種奢侈品,更別提那種城裡孩子才喜歡的娃娃玩具!這筆錢不是大風颳來了,那還能怎麼來的?
江德勝只能想到,每次消腫後韓青穗那張上了年紀但還頗有幾分姿色的臉,心裡就一片火大,情緒嚴重失控。韓青穗當然漂亮,不然年輕時候他也不會見色起意,趁人家落榜消沉時,用花言巧語日日噓寒問暖將其哄騙到手,其中牽橋搭線的還是周明香。當然了時隔今日,他是膩歪了,但難保別人不起心思。
江德勝急著趕回去,本來七月份就熱,他一路趕車、轉車,已是第二天了,路途中皮鞋還踩到了一灘狗屎,讓他暴躁狂怒的情緒徹底到達了極點。
可一到達村口,江德勝忽然就冷靜了,他素來要面子,不想讓人知道他回來的目的,強行壓制住自己所有的怒火,走回了自己家。
路上還有村民喊他,江德勝都看似好脾氣地應了,直到聽到一句,「哎喲德勝回來了,稀客哈!」
稀客?
那村民本意是想嘲諷江德勝常年在外,拋下妻子孩子不管,難得回家一趟真教人稀罕。誰料這個詞,在彼時換了心境的江德勝眼中,嘲諷卻變了味:他江德勝的老婆孩子在這裡土生土長,他怎麼就成了客?那誰是主人!?
他果斷罵回去,結果那村民拿看神經病的眼神瞅他,「你敢罵我?」村民道,手裡拿著一把割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