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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尾巴就能直接咬上他的脖子。楚籬心裡著急但拖著個人速度提不上來,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下完了要葬身魚腹了。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衝過來把楚籬抱個滿懷。
唐奕天把楚籬護在胸前,自己整個背暴露在魚齒下。
只一秒的時間楚籬的耳鼻漫過一片腥紅,唐奕天掙扎都沒有就被魚齒捲走了。
楚籬身後一空,腦子也隨著空白了一秒。
隨之拎著手裡的人往上一甩自己就跟著巨魚追去,剛才他入水的時候眼角瞄到不僅唐奕天,胡邪也跟了下來,希望落水的人命大被胡邪看到,而自己已經管不了也不想管他了。
唐奕天被魚攔腰咬著,往水底深處拖,拖到藤繩繃緊就在水裡翻滾撕咬。唐奕天掙扎著想撐開魚嘴卻使不上力,事實上被魚咬在嘴左右上下扭動人已經憋氣到了極限。
魚下沉的速度極快,幸虧被藤繩牽著,楚籬好不容易跟上,伸手就去抓魚唇,一隻手去掏唐奕天腰間的斬妖,魚不願鬆口照著追過來的人一記擺尾,魚鱗上長著細鉤一樣的倒刺,一下子刮掉楚籬腰背上一層皮肉。
楚籬顧不上疼拔出刀就照著魚眼刺了下去。
這魚全身覆著甲冑一樣的魚鱗刀槍不入,只有眼睛處是他的弱處,巨魚疼得一個打滾。
魚唇上滑不溜丟的,全是粘糊糊的液體,原來就不大好抓,楚籬被魚一個激翻沒抓牢人就被甩了出去。
隨著水流一卷魚突然又往下沉,楚籬心裡一驚,怕是繩斷了或者上面的鐵環被扯出山體了。這繩有三十米長,魚潛到30米,單水裡的壓強就能要人命了。
楚籬心急如焚,體內冒出一股冷氣竄遍全身,周身好似佈滿跳動的音符,耳邊竟是梵唱,身體也隨著梵唱聲響變得前所末有的輕鬆,身形沒了束縛似乎可以隨心所欲地幻化成任何形狀。
唐奕天溺水得厲害,撥出最後一口濁氣掙扎都放棄了,留戀著,抬頭看向上方,卻見頭頂一道光卷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如雷電一般劈了下來,迅速盤旋在巨魚四周,唐奕天看不清白光的全貌,只見眼前一段白色的肉身上面長著生冷鐵硬泛著冷光的鱗片。再細看時,圍在身邊的竟然是楚籬,只見他左手拉著魚下額,右手撐著魚上唇要把魚嘴掰開。
巨魚甩了幾下,楚籬紋絲不亂還不斷往它身上灌力。
這魚突然不掙了,反而一個轉身向巖壁撞去,一隻圓睜著的魚眼翻出呆板的白色,那眼神似乎在說我就跟你拼個兩敗俱傷魚死網破。
楚籬雙手頂著魚的上下唇,腳撐上岩石,人橫向卡在魚與山體之間,身體的骨骼卡卡作響,全身的筋脈都像浮雕一樣顯現在面板上。
隨著一個浪翻魚下額生生被楚籬從魚身上掰了下來。
四周的水馬上裹進一陣腥臭,唐奕天只覺身體一鬆,手腳使不上力人就往下沉,只能微睜著眼,意識逐漸流失任自己飄零。
恍惚間只見上方光亮處,楚籬向自己游來,那張臉永遠是自己最愛的模樣,但是為什麼神情如此痛苦?
唐奕天張了張嘴說了一句話,聲音淹沒在水裡沒留下一點回響。
楚籬神情慾泣,伸手抱住唐奕天,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託著他的後腦勺,把人緊緊摟在自己懷裡,嘴唇也隨之貼了上去,讓嘴裡最後一口氧氣過到唐奕天口中。
唐奕天用盡力氣抬起手在楚籬後背上寫了一個字,然後手就垂了下去,人便沒了動靜。”
岸上的人看得心急,只見水裡冒出一條白影,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在水裡一陣攪動,不一會水下面就炸出一個巨浪,把攀在半壁懸崖的胡邪和溺水的村民差點又打回水裡,隨後楚籬抱著不省人事的唐奕天浮出了水面。
楚籬抱著昏迷的人攀著繩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