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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到了大約七成的力量。
即便醒來也無法稍動,吸斂到身體中的厚重真元還無比散亂,要慢慢歸攏。
再後來,宣葆炯來找到了他,兩個人商量好,宋紅袍出關之日,宣葆炯召開‘仙禍’之講,隨後兩人聯袂出山,再把修真道這鍋渾湯子攪上一攪,這輩子打到哪算到哪!
而值得一提的是,憨子在被奪走大半功力之後,雖然還是不懂世事,但頭腦比著原來情形了許多,聽得懂話,會走會坐會傻笑。
也許是因為兩人‘分享’真元,宋紅袍對憨子倒有些眷顧了,不忍看他這麼行屍走肉般的陪著自己,讓宣葆炯把他帶出去遊走花花世界去了。
就在今天,宋紅袍大功告成,破土出關,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的霸道方法有著重大缺陷,雖然沒有反噬,但只爆發了片刻之後就突然散掉了功力,不僅讓所有的計劃都功虧一簣,更讓宣葆炯和憨子在乏力之下,為了救他而身負重傷……
事情說完了,雖然跨度三百多年,可過程並不複雜,不過即便如此,梁辛還是聽得心潮起伏,宣葆炯是暗棋、宋紅袍是暗棋、天猿青衣是暗棋,甚至葫蘆和猴兒谷也算是暗棋,先祖究竟佈下了多少暗棋?
這些暗棋有的已經煙消雲散,有的還在影響著現在,而所有的這一切,疊加在一起最終只有兩個字:搬山!
‘仙’字去山,便是人。搬山搬山,要搬的不是哪做山,而是仙!先祖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將仙趕出人間,還凡人一個清靜,一個自在,一個屬於自己的大道。
宣葆炯看梁辛低著頭愣愣出神,笑著喚醒了他:“在想什麼?”
梁辛的神情很有些古怪,似乎有些慷慨,還夾雜著些無奈,而更多的則是猶豫。宋紅袍耐不住性子,怒道:“快說!別像個娘們似的!”青墨翻起大白眼珠子瞪他……
“我就是覺得……”梁辛終於咬著牙開口了:“搬山應該是不會錯的,可是、可是……”
梁辛的聲音,莫名其妙的低沉了許多:“可是為什麼搬山,卻要搞清楚。”
宋紅袍怪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吭哧半天我也不懂。”
宣葆炯卻突然大笑了起來,伸手一拍宋紅袍:“矮子,這孩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咱們對梁老大講義氣,所以把他的事情當成了自己的事情,可你我卻都沒有梁一二、洪太祖那份匡扶人見和心疼百姓的心思。”
宋紅袍用三角眼瞪著老先生:“都是搬山,有區別麼?”
宣葆炯點點頭:“有區別!而且區別很大!你我是為了梁老大才搬山,他已經死了幾百年,咱們也沒打算再多活,所以咱們行事全無顧忌,有六七成的勝算,就會去做!”
說著,老先生頓了頓,聲音愈發的洪亮了:“可梁老大是為了那些平頭百姓才去搬山的,如果這件事是他來做,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他便不會再銅川開課……銅川府自然也不會毀於一旦。這其中的差別就是:你我在算計的時候,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更不會去顧及別人的死活;而老梁卻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梁一二當年的計劃,是自己獨力抵擋四座殺陣,他既然敢這麼設計,就有十足的把握;而反觀東籬先生在銅川的計劃,除了自己那一陣有些信心之外,憨子和天策門弟子對抗殺陣的勝算,也不過是在七成左右……如果是梁一二的話,也許就會取消計劃。
這便是其中的差別了。
宣葆炯的神情卻並不太懊惱,只是對梁辛點頭笑道:“這一層,我沒想到,你能想到,很好。”
梁辛滿頭的大汗,如果不是因為銅川的禍事太慘,他絕不會把這點點透……他是罪戶出身,從懂事的那一天起,就明白今生幾乎毫無希望,可即便如此,罪戶們還是活著,還是做夢,大人還是拼命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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