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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醉眨眨眼,道:「若再不走,我可要改變主意,一定要等到嶽小玉喝掉這杯酒才肯
認輸啦。」
歐一神悚然一驚,也不管三七二千一,也不管甚麼男女授受不親這些說話,匆匆拉著心
鳳走了。
歐如神哈哈一笑,道:「總算是佳偶天成,珠聯璧合之至。」
歐一神雖已拉著心鳳遠揚而去,但他並未忘記了嶽小玉,聲音仍然從遠處傳來,說道:
「二弟,愚兄一定會再回來找你的…」
嶽小玉也大聲回答:「歐大哥、歐大嫂保重!」
歐如神雙眉緊蹙,道:「他分明是歐家老二,但如今卻變成了歐大哥,連老婆也叫歐大
嫂,真是混淆不清得很。」
許不醉笑道:「世事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就像老許,今天居然會敗花一個乳臭未乾的
小子手下,嘿嘿,那又還有甚麼好說的?」
歐如神喟然嘆道:「在下甚麼都不想說了,告辭!」
許不醉道:「你早已說過告辭,但始終還是立地成佛,是不是捨不得離去?」
歐如神白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是說過要戎酒嗎?怎麼越說戒酒反而喝得越多了?」
許不醉一怔,繼而嘆道:「那是因為酒不醉人人自醉之故!」
歐如神道:「伊人已遠別,你留在這個傷心地,自然是醉了一天又一天,痴了一年又一
年!」許不醉又呆住了,他緊皺著眉,低頭沉吟道:「醉了一天又一天,痴了一年又一
年……
哈哈……炒得緊……炒得絕…唉…」吟哦至此,方始又再抬頭叫道:「歐兄說得對…」
但歐如神卻已走了。
廳中,就只剩下浮動跳脫,智慧聰明的嶽小玉。
口口口幾經波折,嶽小玉終於能夠單獨會見許不醉了。
許不醉直勾勾地望住他,道,「你是不是個酒徒?」
嶽小玉道:「何謂之酒徒?」
許不醉道:「經常喝得酩酊大醉者,就是酒徒。」
嶽小玉道:「何謂之經常?」
許不醉道:「例如一個月之內,有十幾天都喝得酩酊大醉,那已是經常大醉的了。」
嶽小玉道:「如何謂之大醉?」
許不醉道:「醉如爛泥,口吐黃箭,不知人間何世,即為大醉。」
嶽小玉道:「爛泥是不是泥?」
許不醉道:「不是泥,乃是蟲也。」
嶽小玉道:「既然是蟲,怎麼叫泥?何以不說醉如爛蟲呢?」
許不醉道:「人有名,蟲亦然,比方你叫嶽小玉,我叫許不醉,而當今天子則叫昏君是
也。」
嶽小玉問道:「泥這一種蟲又是怎樣的?」
許不醉道:「此蟲生於南海,有水之際有如生龍活虎,倘若離水則全身軟綿綿,有如一
堆爛泥,是以稱此蟲為泥也。」
嶽小玉道:「許軒主學識淵博,晚輩萬分佩服。」
許不醉道:「你把話兒扯到九千八百萬裡之外,卻未正式同答,你是不是個酒徒?」
嶽小玉道:「不是。」
許不醉頓時臉色一沉,道:「既非酒徒,怎麼卻來找我?」
嶽小玉道:「晚輩又不是找你拼酒,我是不是酒徒又有甚麼相干?」
許不醉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有甚麼話請快點說。」
嶽小玉道:「這裡方便嗎?」
許不醉這:「這裡有如銅牆鐵壁,誰都攻不進來。」
嶽小玉道:「但照我看,這裡一點也不穩固,否則也不會給萬年幫的混蛋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