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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連自己都憎厭自己,所以才懶得提起而已。」
嶽小玉道:「師父做過錯事?」
神秘人道:「當然做過,而且自出孃胎就一直錯到如今。」
嶽小玉道:「沒這麼嚴重吧?」
神秘人道:「為師一出孃胎,就已哭個不停,母親苦勸無效,結果吃了一記耳光,這已
經是錯也!」
嶽小玉心道:「原來師父一出世就給母親打了一記耳光,難怪現在動不動就依樣葫蘆,
照做可也。」
誰知神秘人卻道:「這都是我的不好,一出世就連累母親捱打。」
嶽小玉一呆,道:「怎麼捱打的卻會是師父的母親?」
神伍人道:「唉!那隻怪你師父出生的時候,時辰十分之不妙,遲不出世,早不出世,
偏偏在我爹孃給人追殺的時候,才鑽出孃胎,跑到這個花花世界之上。」
嶽小玉越聽越奇,道:「那又跟師父的母親捱打有甚麼關係?」
神秘人道:「怎會沒關係?那時候,我爹孃被仇家追得走投無路,最後只能找到一個臭
氣熏天的洞穴暫時歇身,那種悽慘之處,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嶽小玉尋思,道:「是否師父的爹孃不懂武功,還是武功甚差,所以給優家追得如此狼
狽,就像早一陣子我和金德寶一般?」
只聽見神秘人又緩緩地接意說下去,道:「說將起來,為師也的確是太他媽的不像話,
就在追兵四至之際,居然放聲大哭起來,唉!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嗎?於是,我母親苦苦相勸
在我的耳邊痛陳利害,求我暫停吵鬧一兩個時辰,等待危機過去之後,才再哭個天崩地裂不
遲。」
嶽小玉點點頭,道:「師父的母親如此諄諄善誘,果然是個賢妻良母,令人可敬可佩……」但他心裡卻在暗罵:「真是神經病,才出世的嬰孩,他若哭將起來,就算是孔子、
孟子、老子、韓湘子一齊復生,也是勸阻不住。」
神秘人接看又道:「那時候,我爹已是十分煩惱,鑒見我母親羅嗦,更是怒火上沖,終
於忍不住一個耳聒子就打在我孃的面龐上,嘿嘿!說來也真奇怪,我母親捱打之後,她哭
了,我卻反而停住了哭聲,不久就睡在孃的懷裡。」
嶽小玉道:「想必是師父母親的哭聲十分悅耳,所以師父聽見之後,立時就心平氣和,
然後就乖乖的睡看了。」
神秘人嘆了口氣,道:「這就是我的不對了,為甚麼不早點睡覺,而要連累母親捱
打!」
嶽小玉道:「師父睡著之後,情況又如何?」
神秘人道:「幸好我爹的援手突然趕至,把咱捫的仇冢殺得人仰馬翻,片甲不留。」
嶽小玉道:「那可謝天謝地了!」
神秘人道:「不是謝天謝地,而是要感謝我爹的朋友,若不是這一群跟我爹肝膽相照的
兄弟拚命趕來,只怕不必動手,咱們已在洞穴裡活活餓死。」
嶽小玉道:「不錯,這樣夠義氣的朋友,實在相當難得。」
神秘人嘆息一聲,道:「我爹的朋友,個個都是江湖上的好漢子,但我呢?嘿嘿!真是
他媽的不堪一提,不要說修身齊家治國?就連自己的腳趾甲也沒有一天可以修理得乾乾淨
淨,反而蝨子倒是惹上了不少,唉!七八十歲人了,這是渾渾噩噩,一事無成,將來到了黃
泉,真是愧對列祖列宗,不知如何是好了。」
嶽小玉道:「腳趾甲幹掙不乾淨,那是一點兒也不重要的,總要做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