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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當她從唐雪的口中知道她喜歡上一會女生的時候，她震驚了，當她從唐雪的口中聽到她対那個女生的愛意時，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撕成了無數快，疼到麻木。

她不明白，唐雪怎麼會喜歡女生，她的取向明明很正常，她明明有過男朋友啊，她明明跟自己聊過她的理想型，她喜歡的明明是男生啊。

自己會隱藏，會一個字都不敢說，就是因為這個啊，可是……她戀愛了，和一個女人，而那個人，不是她。

如果她早一點知道唐雪會有喜歡上女孩子的可能性，她一定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她一定，一定會……

「好吧。」唐雪嘆了口氣，這是突發事件，誰都沒有想到啊。

「小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徐佳瑩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被風輕輕一吹，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

「可以啊。」唐雪有些納悶，以她們兩個人的關係，一般有什麼問題都會直接問，這還是徐佳瑩第一次用可不可以這樣的話語來跟她說話。

「小雪，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林小小？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女人？你……不是喜歡男生嗎？」

「這個啊……」唐雪沉吟了一下，嘴角含笑 ，想起林小小，她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起來，「我也說不清楚，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她了。

為什麼會喜歡女人，這個說法不正確，應該說，因為那個人是林小小，我才會喜歡。」

徐佳瑩：「無關性別。」

「対，無關性別。」唐雪答。

「這樣啊。」徐佳瑩伸手遮住了眼睛，「小雪，你幸福嗎？」

「我很幸福。」唐雪的聲音很柔和，「能跟她在一起，我真的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愛的人。」徐佳瑩握緊了手機。

因為用力，指尖泛著不健康的蒼白，最後一句話，她多想說出口，可是，她說不出口。

一直逃避的她，那般懦弱的她，連愛她這樣的詞，都沒有說出口的資格。

如果，她可以勇敢一點，如果，她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如果，她沒有懦弱，如果，她可以不在意別人的視線，如果……如果……

可是，沒有如果，在她選擇出國的那一刻，她対她，就永遠沒有說愛的機會了。

「佳瑩？」

「知道你幸福我就放心了，小雪，祝福你。」輕吐口氣，徐佳瑩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佳瑩，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還有昨天，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唐雪始終都覺得徐佳瑩有點奇怪。

「昨天？」徐佳瑩扯了扯嘴角，「確實有。」

「你說。」唐雪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我就是想跟你說，你跟你家那位接觸的都是娛樂圈的，認識的都是高顏值的人，有合適的記得介紹給姐姐啊。」

將自己的難過藏了起來，徐佳瑩的聲音帶上了笑意，「姐妹單身這麼多年了，你看到小鮮肉了，也該為你的好姐妹想一想啊。」

「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唐雪皺眉，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當然不止這個了。」徐佳瑩的聲音帶上了戲謔，「那個的時候，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那個？我真的挺好奇的。」

唐雪的臉色爆紅，沒好氣的道：「你正經一點。」

「我怎麼就不正經了。」徐佳瑩輕笑出聲，但她的眼淚卻從指縫間流了出來，「小雪，你要幸福，好了，下次聊。」

說完便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怕自己再晚那麼一會，會讓唐雪聽出自己的哭腔。

聽著那邊傳來的忙音，唐雪盯著手機發起了呆，她覺得有點奇怪，可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