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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東西,放開我!”
衣蝶戀幾乎足不點地地讓他拖著走,直到離開了大廳,竄進西面的林子裡,她才怒然地甩開他的手。
“我是什麼東西?”軒轅頡怒吼著,俊爾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我是你相公,我是什麼東西?怎麼,離開十多年之後,你便當我這個相公已經死了?瞧瞧你那是什麼裝扮,你……現下是準備給我偷漢子了不成?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氣死了,真是要氣死他了!
“干卿何事?”衣蝶戀揮了揮袖,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
拿劍?騙她不會舞劍嗎?就憑他那一丁點功夫,想要近她的身,還得練上一輩子呢。
“幹我何事?”倘若不是太久未見面,倘若不是因為他憐她的心依舊,他豈容得了她這般驕恣荒唐?“你是我八人大轎抬入軒轅門的正室,而我是親手掀掉你紅頭蓋、同你喝過巹酒的相公,你居然說不干我的事?我還未同你論起你當年私逃之事,你倒是先同我撇清關係,怕我找著同你有姦情的漢子不成?”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軒轅頡!”衣蝶戀一巴掌甩過去,不偏不倚地在他俊爾的臉上印下一記火辣的巴掌。“我都還沒同你論上十七年前你為了納妾而將我支開一事,你倒是打人的喊救人了?”
這個混帳東西,那一筆帳她都還沒同他算,他倒是先替她安上了罪名?
“你這個潑婦居然敢打我……”他痛得齜牙咧嘴。
衣蝶戀毫不客氣地又甩一巴掌,讓他另一邊的臉頰也留下了紅印。“你居然敢說我是潑婦!該死!”
當年她是苦無機會,又憐婆婆的膝下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遂她才沒有狠心對他下毒手,然而現下可不同了,想想都已經過了十多年,想必他膝下已有多子,這時要他的命,就不會對不起婆婆了。
“你這個潑婦,你別仗著自個兒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軒轅頡吃疼地往後退一步,怕她那無形無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賞他一巴掌。
明明是他要教訓她的,怎麼反倒是讓她給賞了巴掌?
“有本事你就動動看,師弟。”她勾唇笑得極為冷冽。
不管是論拳舞劍,他從沒有一次贏過她,甚至連內力都不如她來得深厚,他現下是憑什麼要動她?
他算是哪根蔥哪顆蒜?
“都已經十多年了,你真以為你的武功還比我了得?”她未免把他給瞧得太扁了?
“咱們比畫比畫。”她笑得極微勾魂惑人,隨即微蹲馬步,擺出了架式。“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新仇舊恨湊在一塊兒,我現下可是有一肚子氣,要是你一個不小心讓我給打成了重傷,或者是命喪黃泉,你可別怪我!橫豎我想你軒轅門該是後繼有人了,遂我在下手時是絕不會留情的,你可別以為咱們是在玩耍,我可是會招招不鬆手的。”
做個了結也好,省得她見著他便是一肚子火。
經她這麼一說,軒轅頡反倒是不怒了。“蝶戀……”他就知道她定是曉得那一件事,要不怎會一聲不響地離開?
就說依她這般野烈的性子怎會受得了同其他女子共事一夫……
“這世上早已沒有衣蝶戀,只剩衣大娘……”自她知道他答應納妾之後,她的心便已經死了,什麼情啊愛的也早就不見了,全都被十多年的辛勞奔波給磨光了,尤其當她知道他帶了個姑娘回修府……簡直是下流。“出招吧。”
軒轅頡歛下長睫,沒打算要拿方才的事同她爭辯,反倒是想要同她把事情說清楚。
“不管你現下是誰,橫豎你都是我過門的結髮妻,咱們非得要這般拳腳相向嗎?十多年後再相遇,這般難能可貴的事,咱們非得要怒目相向不可?為何不能坐下來好好地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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