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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快步出來了。
第二天來到藥行,按習慣巡查了一遍藥庫,又去看就要建好的地窖,兩三個小工正聚在一起說話,看到劉梅寶過來,便恭敬的打聲招呼。
“你們在說什麼?又打仗了嗎?”劉梅寶問道。
她恍惚聽到他們提到官府兵死了好多人什麼的,心裡不由緊張。
“是從河南那邊來了一群馬賊,四處劫掠。”一個夥計低聲說道。
這世道生活艱難,流民無數,自然也冒出來很多落草為寇佔山為王的匪賊,結夥從眾幹些殺人綁票搶奪的勾當。
河中府境內盤踞著好幾股匪賊,但秉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對著河中府境內的百姓還不算太兇殘,最怕的就是一些流竄的匪賊,這些人如同蝗蟲過境,比之韃子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這真是個可怕的世道,劉梅寶在一旁聽著打個寒戰,又聽那幾個夥計接著議論紛紛,忽的解縣二字鑽入耳內。
“解縣”劉梅寶忙問道,“不會也被劫掠了吧?”
那可是一個縣城啊,有城牆有縣衙官兵,抵擋不了韃子,難道連馬賊也能任意入城嗎?
“那沒有,只是到了解縣境內了,聽說幾天前屠了一個村子。”夥計知道她是解縣人,忙說道。
“屠村?”劉梅寶更加震驚。
“是呀是呀,聽說幾乎沒人沒跑出來…。”
“我二表叔的三舅哥的小叔子在府衙當差,我聽他說了,可慘了…。”
“我也知道,是沙窩村…”
“…聽說知州大人震怒,河東驛指揮使出兵剿匪,還要治解縣知縣的罪…。。”
“剿匪?就靠河東驛那幾個老兵?”
劉梅寶默默的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才過了新年,喜慶氣氛還未散去,那些村民便遭了大難。
說了一時,大家便都忙去了,劉梅寶自己怔怔呆了一刻,便也起身向藥庫旁邊的一個小屋子走去,這是馮掌櫃特意給她安排的房間,佈置簡單,用於歇腳吃口茶。
她剛走近,就見一個老婦從內挑簾子出來。
“姐兒喝口水暖暖身子吧。”老婦堆起笑顫悠悠的說道。
這個老婦是在藥行打雜的,給夥計們做午飯燒茶水,也沒什麼正經名字,孃家姓石,人都喊一聲石婆子。
劉梅寶道了謝。
“姑娘要是有什麼事了,就放桌子上等我老婆子收拾吧。”石婆子側身讓開,一面含笑說道。
她這句話說的有點語病,但劉梅寶沒注意,嗯了聲邁步進去了,在凳子上坐下來,順手就去斷茶碗,忽的一怔。
茶碗下壓著一封疊起來的信。
劉梅寶受驚猛地站起來,幾步到了門邊,掀開簾子,看那石婆子佝僂著背已經慢慢的走開了。
不會吧,這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啊,劉梅寶腹議一句,有些惱怒,還有些淡淡的喜悅一般,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左右看了看,最終關上門,走回桌前,拿起那封信。
或許是好久沒寫了,這次的信比以前多了一張,且正正經經的用信筏裝著。
說起來,這盧巖每此寫的內容並不是那些表達相思好感什麼的話,而是講述自己的日常生活,文字優美是絕對談不上,甚至錯別字語句不通順倒是常事,但也不會給看信的人增加壓力。
“不知道最近又吃了什麼好吃的…”劉梅寶心裡嘀咕一句,伸手抽出信,展開來第一行字闖入眼中,不由楞了下。
“我很難過…。”
盧巖走出貴子家,腳步有些虛浮,他抬起頭想要深吸口氣,卻又被大門上掛著的白幡刺得雙眼發痛。
“二郎,你看我這新衣怎麼樣?”貴子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衝他憨憨一笑,手裡捧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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