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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說明月這丫頭可怎麼這麼命苦啊,好端端的怎麼就遭了這麼大的罪呀……這姑娘家的清白就好比……”
“大娘,您怎麼來了?吃早飯了嗎?我剛做好,您可要留下來嚐嚐鈴蘭的手藝。”
鈴蘭越聽越不對勁,眼瞅韋氏的臉色越來越白,尤其還跟她女兒的清白扯上了關係。念著自己婆婆跟韋氏的關係,想想還是搭了話,遠遠就喊了一聲,也算是轉了話題。
“是鈴蘭啊,我是來找你婆婆的。這不是家裡還有些小麥沒脫皮,想借你們家的牲口用用。”韋氏笑得十分勉強。
馮氏摸摸頭上戴的銀簪子,捏著繡帕假笑:“喲,怎麼地,這都啥時候了,孫嫂子家的小麥還沒捯飭好?要不我讓我家文塾那小子去給嫂子幫幫忙?這家裡啊,還是有個勞力方便些。”
鈴蘭注意到韋氏的臉色在聽到“勞力”這兩個字的時候瞬間變了。
“不用了,我們自家的事就不勞馮妹子惦記了,馮妹子還是多關心關心文塾那孩子的學業吧。”她臉色十分難看,上衣的衣襬都被攥皺了。
鈴蘭站在旁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曉得該說什麼。
回想起早前夏收的那幾日,但凡家裡有勞力的都在地裡起早貪黑的忙活,只有韋氏家不同。韋氏家裡除了他那個丈夫,確實是沒有別的勞力。而她那個丈夫,鈴蘭也是見過的。之所以會記得,全是因為他丈夫幹活實在不成個樣子,韋氏彎腰收割手都不帶停的,她那個丈夫倒好,割的少,動作還慢,每隔一小會總要站起來捶捶腰。
她當時只顧著自哀自怨了,根本沒在意這些,難道眼下還有別的隱情?
“是孫嫂子嗎?”沈母已經起來了,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娘,”既然婆婆來了,那就更沒她插嘴的地了,是以軟軟的叫了聲娘。
沈母摸摸她的頭,笑著跟馮氏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韋氏道:“我來借你家的牲口一用,趁著天好,得趕緊把小麥壓出來。這老天爺,誰知道幾個時候會變臉。”她說著又笑了笑:“我瞧你這還沒梳洗的樣子,莫不是剛起床?你可真是好福氣,攤上個這麼好的兒媳婦,既勤快又孝順,真叫人羨慕。”
鈴蘭適時的低眉順目,羞澀一笑。
馮氏在旁切了一聲,酸道:“孫嫂子說的何嘗不是呢,不過只怕你也只有羨慕的份了。”
沈母淡淡一笑,“要說這最羨慕的啊,咱們村裡十之□□的怕是都在羨慕馮嫂子吧。文塾那孩子啊,可是個讀書人呢,這識文斷字的,可不羨煞了咱們村這大片大片目不識丁的。”
鈴蘭在心裡默默地為婆婆點了個贊。
曹文塾,可真算是馮氏心裡頭的一根刺了。
馮氏青著臉走後,韋氏婉拒了被留下來用飯的好意,牽著剛喂好的牛走了。
趁著沈松還在洗漱,飯菜還沒上桌的時間,鈴蘭抱著八卦的心態從沈母嘴裡探聽到了一些事。
原來韋氏家裡沒有男丁,只有兩個長得極其相似的雙胞胎女兒。
大女兒孫梨白幸運些,嫁給了村裡青梅竹馬的郭家長子,小日子過得還不錯,唯一的缺憾就是結婚五年了還沒生育。
至於二女兒孫明月,那可是韋氏夫婦心裡一道難以抹滅的傷痛。孫明月自小被送到李府做丫鬟,每個月也能得幾兩銀子補貼家用。本來等孫梨白成了親,孫明月在李府籤的契書到期也可以回家找個好人家嫁了的。可偏偏老天不長眼,就在孫梨白成親前幾日,這小姑娘竟被歹徒辱了清白。
當時這事在村裡鬧得時沸沸揚揚,有不少思想古板的村民聯名找村長要將孫明月浸豬籠。韋氏的丈夫孫全,那個時候剛巧在山上砍柴,一個同村人找到他將此事與其一說,孫全腦袋一懵,生生從山上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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