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晦暗無神之眼(求訂閱~)(第1/4 頁)
津平與金田河道交界處。
臨河而建的廠房屋頂,一位碎髮蓋過眼瞼的陰鬱青年翹著腿、仰面而臥。
下方是一排排幽黑的廠房,四下萬籟俱寂。
一個聲音自寂靜中突兀傳來:「這種時候,還想什麼呢?女人?」
如果熱視覺足夠好,也許可以窺到一位身材微胖、雙耳兩腮肥厚的細眼男人,上身披著坎肩下身套著大褲衩,正與牆角不起眼的垃圾桶並排蹲守。
這聲音便是發自此人,語速快而機謹。
「呵,女人有什麼意思?」青年無動於衷道,「……在想老大會怎麼死。」
「你?!」中年男人的一雙細眼頓時圓睜,「你認為圍獵不會成功?」
青年冷冷牽動嘴角,眼底的光澤陰鬱冷酷:「那可是忌銘啊!他怎麼會死在幾條喪家之犬手裡?哈哈哈,你不會以為我們真能如願以償吧。」
細眼男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番話放在平時,就算有膽這樣想,也是不敢這般隨口說出來的,那會招來殺身之禍!
但如今,形勢變了,他們的老大失去賴以生存的地界,成為喪家之犬。
細眼男人馬上回過味來,意味深長道:「聽你這口氣,有下家了?」
「當然,早就有了,」青年側頭啐了一口,無所謂道,「不過我會替他站完這最後一班崗,算是回報他對我的栽培。運氣好,還能幫他收個屍什麼的,呵……」
這青年就像閒聊天一樣,說出的話卻句句令人咋舌。
「鼠大爺,您也快進化四態了吧?別折在這個坎上,不值。」
話音剛落,原本死寂的黑暗中噪聲攢動,青年循聲從屋頂坐起,兩把鋸齒已橫在他項上。
「鼠大爺?」
陰鬱青年舉起雙手。
只見他所處的屋頂下方、原本空無一物的廊道上,頃刻間鼠頭湧動,將所有空間擠佔填滿,刁鑽的鼠目正凝注向他所在的方位……
「您已經?」
「沒錯,我已經是四態·完全體!」
鋸齒貼著青年滾動的喉結,直至硌出血痕才倏然撤走。
細眼男人自青年背後走開:「憑你講了句良心話,姑且留下你這條賤命……沒骨氣的東西!」
青年蹭了把脖子上的血跡,自始至終未曾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和慌亂,仍舊無所謂地朝中年人的背影笑道:「可我會活到最後的,鼠大爺~」
……
姜潛一行人相互交錯、緊密前行。
路上,他靠近墨笙,低聲道:
「墨笙老師,部長的五態能力是什麼?」
一時間,墨笙表情遲疑。
姜潛正想作罷:「不能說嗎?瞭解。」
「不,沒什麼不能說的,部長這個層面,他的能力早就不是秘密了。我只是詫異你會這麼直接來問我。」
似乎是想到忌銘此刻的性命之憂,墨笙的語氣並不輕鬆:「當然,我只說我能說的部分:無孔不入,百折不撓。」…
「無孔不入?」姜潛考量片刻,「風?」
「你很聰明,準確說,是‘氣流,!」墨笙說話的語氣,又不自覺地與那日介紹忌銘藝術天賦的驕傲口吻重合了,「如果是五態對五態的單打獨鬥,部長是有絕對把握的。」
獅鷲,鷹首獅身,御空而行,能排程「氣流」這樣的自然力也並不是空穴來風……姜潛對五態的能力施展沒有切實見聞,只能憑藉想象來模擬這樣的戰鬥:
黑夜,毒霧……敵對氣流。
加上對忌銘戰鬥習慣瞭若指掌的分析師,和潤物細無聲的蚊蟲
。
嗯?黑夜和氣流,同樣是無孔不入的力量,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