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發人深省(第2/3 頁)
候了。”
先一步及笄的還沒有個說與。
後一步的都快嫁人了。
這話撂到外頭,誰聽了不臊臉得緊。
沈南伊有些訕訕的,羞赧在肚中漸化作了惱,怪道老太太拎她出來作襯,又怪道那嚶小娘素日自己愛和庶女打交道,將名聲輕賤了難得嫁出去,而今碰到個願意接盤的,就上趕著相與。
沈南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定得倉促,便說明其中有些曲折,指不定下定那人家不行,又或是先前便暗通曲款。”
畢竟是自己的閨友,沈南宛聽不下去,皺著眉反駁,“大姐姐,我同嚶小娘相處,不覺得她會是那般孟浪的人。”
沈南宛一向被沈南伊打壓慣了,反駁,反駁得沒點底氣,便助長了沈南伊的氣焰,正要嗤一聲笑她。
那廂殷老太太沉沉罷了盞,“你還好意思說?你可知道那嚶小娘說的人家是誰?”
見沈南伊懵懵地看著自己,殷老太太心頭愈發拱火起來,“是國公府的甥子!也就是那日春日宴國公府夫人做媒想與我們沈家牽線的溫霆章小官人!”
馬頭牆邊,沈南寶帶笑的聲音,狂風呼嘯似的,一瞬間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壅塞得沈南伊說不出話來,只能抬頭恨恨看向沈南寶。
,!
如果不是她。
不是她在那羅剎娑跟前說什麼‘公田法’。
不是她有意挑撥。
現在這門親事就是自己的了!
沈南伊目光如刀,卻沒撼動沈南寶分毫,她依然那副自若的神態,捧起茶,默默啜飲,彷彿並不管關她的事。
這樣置身事外的態度,看得殷老太太眸子深斂,“寶姐兒。”
早料到殷老太太會拿她作筏,沈南寶因而不甚動容地道是。
殷老太太看著,愈發不周章了,咳唾一聲道:“你長姊那日口無遮攔,你也一樣,你別覺得這事沒落在你頭上,你就鬆快了,你長姊不好說親,你就更不好說親。”
沈南伊聽聞,簡直想撫掌大呼痛快!
可不。
還是她說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自己沒落著她,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沈南伊奕奕的想著,洋洋自得的神情落在殷老太太眼裡,直叫她眉頭一皺,“伊姐兒,我說寶姐兒,你也給我翼翼的聽著!”
沈南伊怔了一怔,囁嚅道是。
殷老太太看著,緩了聲氣,“經一蹶者長一智,我今個兒同你們說這話,也只是想讓你們日後注意著,別又一塹一塹的吃。”
沈南寶沉然著臉,道是。
那聲擲地清脆襯得沈南伊嘟囔的一聲‘省得’愈發的現眼子。
殷老太太聽著,方漸消的怒意又勃然了起來,拍案直喝,“伊姐兒!我不是想讓你省得!我是想要你有個警醒,廟堂尚有三尺劍懸,你心中若是沒桿秤權衡,你日後又得犯!上次讓你抄家規,你扭頭就在那蕭指揮使掉了臉子,不便是最好的證明?”
昔日醜事重提,愈發讓沈南伊難堪,更何況在沈南寶她們面前,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子,低著頭直顧用錦帕抹淚,“祖母,我省得了,我就是氣不過,見不慣五妹妹,她害死了”
殷老太太有些不忍,卻還是皺著眉頭打斷她,“這麼久的事了,你還提,我曉得你心裡頭不舒服,但怎麼說,這也不是寶姐兒的過錯,你怎麼硬要算在她的頭上?”
沈南伊想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但她明白這話撂出來,沒得好果子吃,便默然了下來,只低聲泣。
殷老太太見狀,嘆了一聲,她明白她心底兒的那些苦恨,也就是明白,所以那麼多次都遂了她,只是這般一徑遂她,只是這般慣縱慣縱,慣縱得她有天沒日,說起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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