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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一本正經地搖頭,「還沒有,因為這些話都是江野說給我的,只是親眼看到修理的過程之後突然記起來了。」
「……」夏油傑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隨後看向江野所在位置。
這個人總是能說出些讓他不得不在意的話,所以總是會想要知道他的答案會是什麼,是否能夠同樣滿足他的好奇心呢。
或許對於咒術界的長老們來說,生命其實毫無所謂,血統、地位、權利才是正道,而其次才是利用價值。
只有重新修復好,能夠使用咒術的人才具備利用價值,所以他們根本不會顧慮對方是否還是人類。
他注意到咒術界這腐朽的一面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只是今天在他面前被放大到不容忽視的程度,江野的作品跟這樣荒謬的事比起來,好像都不會覺得多麼奇怪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想法,而夜蛾正道自從看到修理過程後,更加確信了長老會不會輕易放過江野的可能性。
一個沒有來歷的、半路出家且天資優越的少年用他那超出咒術界常規的行為挑戰著當權者們,哪怕只是一點挑釁,也足夠他日後的路處處受阻了。
但江野「冒犯」長老會的行為實在是過於多了,而且以對方偏執的性格來看,註定是一條路走到黑……
可惜了啊,這樣值得培養的人才。
面對長老會的重重威壓,夜蛾哪怕是抓禿腦袋都沒法保住對方了。
玩具修理者在修理完第一個人後,便有人上前將其帶離房間,隨後輪到最後一個待修理的人。
那人一上來就被這殘暴的場面嚇得冷汗直流,手腳發軟,就算有落荒而逃的心思也使不上力氣。
而且在看到自己的同伴從一個完整的人被分離成一塊塊組織部位、臟器分別羅列在榻榻米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一股難言的噁心折磨得嘔吐不止,生生抽空了他的力氣。
但最後那些單一的器官仍然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個體,他看著與自己的同伴擁有著同樣身軀的人被抬出去,一時間竟覺得對方變得陌生起來。
經歷過死亡又重組復生的你還是曾經的你嗎?
那麼即將被活活折磨死又再次恢復生機的他還會是他自己嗎?
這個問題無人能解答。
所有人在見識過修理的殘忍之後,紛紛表示不忍在看到如此揪心的場景,於是他們在玩具修理者開始修理之前齊齊走出房間,徒留那個絕望的人被一隻灰色巨手捏在手心裡……
屋外,起初還是能聽到門內傳來的聲聲慘叫,不過持續不了多久,一切便歸於平靜。
熬過一段相較漫長的時間,玩具修理者又修好了一個人。
把那兩個人送回去檢查,同時準備把江野雪真送往禁閉室等候審判。
「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帶我去長老會吧。」江野不想再等了。
「你以為長老們是輕易就能見到的?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有人冷聲駁回,說完直接拽過五條悟手裡的鐵鏈,意圖把人強行帶進車內。
他用的力道比較大,但江野卻依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雙平靜的金眸望著他,「我說了,帶我去見長老。」
那人意識到江野的逆反情緒,出聲警告道,「勸你不要做後悔的事……」
沒有傻子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就做到你會反悔的程度不就好了?」江野說著,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雙臂猛地一掙,束縛著他的鐵索便被這股力道彈開,符紙也盡數脫落。
「!!!」在場的咒術師皆是一驚,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掙脫了重重束縛。
江野抬起印著紅痕的手,微微低頭摘下了鐵製嘴套,隨意往一邊丟下後用食指按在正隱隱作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