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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洐躺在自己的被窩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閉上眼睛,看到的全部都是同一張臉。
平躺著直視了會天花板,在不吵到旁邊人的美夢的同時,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攧手攧腳的走出了帳篷。
然而,他腳下剛邁出一步,身後便響起了秦迪的聲音,「去哪?」
祈洐轉過身,看著睡眼惺忪,一頭雞窩腦袋的秦迪,道了一聲,「起夜。」
「披點衣服,別著涼了。」
「知道。」
叮囑過後,秦迪回身繼續睡覺。祈洐如蒙大赦,長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身後被嚇出了冷汗。
祈洐處身所在的基地很大,他尋了近一個小時才找到目標的位置。像只壁虎一樣趴在窗邊,看著床/上已然入睡的男子,嘴角不由得抿成一條線。
伸出手,祈洐試探性的推了推身前的窗戶,竟沒想到竟然被他給推開了。
這人睡覺不鎖門窗的嗎!?
警惕的往四周巡查的一遍,見他這邊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注意,便安心的踏了進去。
透著窗外的月光,祈洐慢慢的走到房間一角的單人床邊,看著躺在上面的男人,盯著那張剛毅的俊臉,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想他可還是那個對他溫柔以待的五哥?還是說他只是披著五哥相似外衣的陌生人?
祈洐伸手輕輕觸碰著對方的眉眼,低喃的問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頂著我五哥的容貌出現在此?你……告訴我!」
回答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祈洐再次開口,不知是自語還是說給床/上的人聽,只聽他道:「千年後的璃國,五哥怎麼可能活那麼長,不然豈成妖魔。」接著,他似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自嘲的說道:「哪裡像我,自己何時成為喪屍都不知……」
他坐在床邊,一邊看著床/上人的睡顏一邊說著他與他五哥的所有,「五哥,你可記得我染病時你與我說的一句話?你說[無論洐兒身在何處我都會尋到洐兒],現在是否應了你的話?」
接著,他又趴在男人的身上,像是發洩他內心的壓力,竟是哽咽了起來。這是他來到璃國千年後的世界首次哭泣,把眼前這個形似皇兄的人當成了真正的親人。
不知過了多久,祈洐激動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視線對著床/上依舊閉目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好像要把對方的一切都記在自己的腦中一般。
然後,頭也不回的破窗而出。
祈洐不知道,在他跳出房間之後,原本還在床/上睡覺的男人驀然的睜開了雙眼。
南錚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先是看了一眼祈洐消失的方向,接著低下頭,感受著胸前那片濕潤,一雙淡如止水一般的雙眸激盪出一層淡淡的波動。
……
一夜無眠。末世初冬的早晨每每都會聚集一層不算濃厚的晨霧,讓本就凍人的天氣顯得更加的寒氣逼人。
祈洐出了帳篷,對著初寒的晨霧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雖然一夜未眠,但白淨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熬夜的後遺症。
「齊隊長~」
遠處傳來一聲呼喊,由遠及近從晨霧中行來一名身著迷彩服的青年,他來到祈洐面前,軍人習慣的軍禮一展而出。
「什麼事?」祈洐問道。
「齊隊長,千首領有請。」
「知道是何事嗎?」
來人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不過南少將也在。」
少將?「你說的是昨天來的那個人?」
「是。」
祈洐低聲笑了笑,看對方疑惑的看著自己,不由尷尬的咳嗽一聲,道:「我知道了。」五哥在這個世界也依然好上戰場。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