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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抽菸這件事情上,他蹩腳的演技很快被鄭其明識破,鄭其明伸手過去,從他手中奪走那支菸,摁滅在桌上的玻璃菸灰缸裡。
“不會抽,你可以拒絕。”
“會,但抽的少。”
陳阿滿老老實實地回答。這句話是真話,也足以稍稍彌補他剛才的拙劣演技。
鄭其明手裡的煙還剩半截,沒有再抽,直接滅掉。屋內有著尚未完全散去的煙霧,氤氳著淡淡的菸草氣息。也許是煙味散開了,又被從門縫裡漏進來的雨水的氣息沖淡了,陳阿滿嗅了嗅,覺得鄭其明抽的煙的味道似乎有點特別,沒有那麼難聞。
他悄悄撇了一眼桌上的煙盒,藍色包裝印著星星暗紋,名字也很好聽,是一種花的名字,叫“滿天星”。
“別光衝著10萬塊錢彩禮的噱頭來。我家這情況特殊,醜話我提前說明。”
鄭其明看著他說,那眼神似乎能洞察人心。陳阿滿想,自己好像有點無所遁形——因為他確實如此,動機不純。
“不是這樣的,我……漂泊久了,我想有個家。”
陳阿滿囁嚅著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個徵婚啟事我看了。要照顧老人是不是?我會照顧人,之前我爸得的偏癱,就是我在家裡給他把屎把尿擦身,連褥瘡都沒讓他長。我不怕髒,也不怕累。”
說這番話的時候,陳阿滿的眼神裡閃動著一種陷入回憶的真誠,似乎他真有個臥病不起的父親,而他是病床前的孝子。
“我是徵婚找老婆,又不是面試病房護工。”
鄭其明抬眸,白了他一眼。那個白眼很生動,陳阿滿忍不住笑了,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然後道:“我看你徵婚啟事上強調的是照顧病人,還有孝順。照顧病人很麻煩的,就算彩禮錢高,很多人也不會為了這個裝的下去,要真正有愛心的人才能做到。我的話,照顧人的能力還可以,也有經驗,所以符合你的基本條件。”
“而且”,陳阿滿頓了頓,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想為自己再爭取一番:“你剛才也說了,看我的臉……還算順眼,那就是能看的下去,夫妻之間,這點也很重要。”
“夫妻”一詞講起來真是彆扭,像含了一枚青橄欖。自己明明還是個細長豆芽菜模樣,說出“夫妻”兩個字的時候,陳阿滿覺得舌頭都是澀的,好不習慣。
“嗯。”
鄭其明不置可否,把菸灰缸推至一邊,開始講自己的情況:“我爸是骨癌,住市中心醫院,動不了。請的有護工,但不是全天,還需要一個家裡人看著,我要看店,忙不過來。”
“這個情況我能接受……如果咱們試著談談,覺得能談的話,後面我可以去照顧你爸。”
“我爸病著,脾氣差,人也精,別有用心的人逃不過他的法眼,畢竟是他要看我結婚,所以也要過他那關。”
鄭其明把食指指尖搭在菸灰缸的邊緣,說話的時候指尖微動,在玻璃上敲出有節奏的“叮”聲,帶著某種微妙的震懾,但語氣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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