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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沈聽檀。
「為師去戒律院處置紀千離。」臨走前,沈聽檀凝望著宋若素道,「若素莫怕,今夜為師會陪著若素的。」
「勞煩師尊了。」宋若素目送沈聽檀離開,不由自主地期待起了今夜。
今夜,他又能仗著沈聽檀的溫柔,輕薄沈聽檀了。
難不成他其實是登徒子,不然,他為何會期待輕薄沈聽檀?
難不成他其實是斷袖,不然,他為何會期待輕薄同是男子的沈聽檀?
因為他是正人君子,不願有損女子的名節麼?
但他若是正人君子,為何會期待輕薄沈聽檀?
他繼承了原身的皮囊,他是沈聽檀的徒弟,他僅僅是沈聽檀的徒弟。
莫非他不但繼承了原身的皮囊,亦繼承了原身對於沈聽檀的執念?
可是按照話本,這時候,原身應當尚未對沈聽檀生出執念才是。
他委實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少時,他得出了結論——我的異樣定然俱是合歡散的緣故。
那廂,沈聽檀行至戒律院,卻並未見到紀千離。
好個紀千離,作為師叔,妄圖對師侄行不軌之事;作為玄心宗弟子,居然將他這個宗主的命令當作了耳旁風,不在戒律院反省,等待處置,反了天了。
他出了戒律院,往紀千離的臥房去了,然而,紀千離並不在臥房內。
難道紀千離恐懼於被他責罰,私自逃下山去了?
他傳來負責守衛的弟子一問,今日無人見過紀千離。
他又令他們搜山,無人發現紀千離的行蹤。
紀千離受了傷,應當走不遠才是。
他親自將玄心山搜了一通,亦未尋到紀千離。
紀千離不會是躲在暗處,妄圖再次對宋若素不利?
他放心不下宋若素,命人下山去尋紀千離,自己則去見宋若素了。
宋若素正坐在床榻上,手中拿著沈聽檀遺留下來的《太平經》。
他生前唸的全數是孔孟之道,對於道家學說瞭解不多。
他原本正專心致志地研讀著,不知何故,腦中猛然冒出了沈聽檀看這《太平經》的情狀。
沈聽檀面容沉靜,超脫世俗,遠離紅塵。
這三夜,不論他如何輕薄沈聽檀,沈聽檀皆面不改色。
沈聽檀自言並非無欲無求的聖人,是為了安慰他麼?生怕他覺得難堪?
他忽而聞得一陣足音,緊接著,房門被叩響了,沈聽檀在外頭道:「若素,為師進來了。」
「師尊請進。」伴隨著他的話音,沈聽檀已到了他眼前,挾帶著一股子寒氣,教他微微瑟縮了一下,而後,他不解地道,「師尊為何去而復返,是為了讓弟子再抱抱師尊麼?」
沈聽檀為宋若素掖了掖錦被,不答,只是道:「紀千離失蹤了。」
「紀千離失蹤了?」宋若素猜測道,「紀千離是為了逃避責罰麼?」
沈聽檀蹙眉道:「為師不知,但是若素,為師認為你該當小心些。」
宋若素頷首道:「弟子遵命。」
「莫怕,為師會保護好若素的。」沈聽檀本是想去查周瀚海的案子的,不過逝者已逝,生者更為緊要,他必須以宋若素為先。
宋若素羞愧地道:「都怪弟子無能,連自保都做不到。」
「做師尊的保護徒弟理所應當。」沈聽檀見宋若素在看《太平經》,發問道,「若素有何見解?」
「弟子剛剛才開始看,沒甚麼見解。」宋若素生前從未被先生問住過,而今竟是被沈聽檀問住了,登時羞紅了面頰。
沈聽檀鼓勵道:「若素聰慧,遠勝為師,多看多思,便能口若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