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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我不知道。&rdo;
&ldo;兇手上哪兒去了?當門被關上時,我在辦公廳裡停了幾秒,不管兇手是從前門或後門潛逃出去,我都應該聽得見聲音才對,可是停車場裡渺無人煙。他該不會是插翅飛了吧!
&ldo;所以,這個殺害蘿拉的兇手對書記辦公廳的地理位置一定相當熟稔,才有辦法很快將自己藏匿起來,並且讓我聽不著蛛絲馬跡地摸黑溜了出去。我想兇手應該是先躲在樓上,等我又跑回書記的辦公廳時,才躡著手腳下樓離開。因此,這所有的跡象都顯示,兇手是一個對法院地形相當熟悉的人。&rdo;
薛賽爾法官將崔西的話仔細琢磨一番。當她下定決心時,臉上的表情嚴峻而威凜。
&ldo;我還是不能相信你的說法。不過,我會找斯圖談談的。&rdo;
&ldo;謝謝你。還有,也請你再仔細回想一下那些會議的過程。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隱身於後的法官一定會很努力地遊說那些重要的選票。如果你能將決定這四個案件的幾場會議中的相似特點串連起來,就可以逮出兇手了。&rdo;
3
告別了薛賽爾法官,崔西驅車回波特蘭。她已經非常確定蘿拉和葛里芬法官相繼遇害的原因了。然而,對於蘿拉所想要透露的線索,暗指出那個為拉尤&iddot;歐提羅工作的法官,崔西仍是覺得一籌莫展,毫無概念。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任誰都不會相信最高法院的法官會幹出這種勾當。不過她確信,她所需要的證據就在那些複本資料裡。就崔西所知,在狄姆向最髙法院申請上訴之前,蘿拉應該沒有聽過狄姆這個人,或是有關他這件案子的事。如果這是事實,那麼複本資料上所記錄的訊息一定與那個曲扭正直的法官有關。只是崔西已經讀過了那份複本,在第六卷里根本沒有提到任何一位法官的名字。回到家時已經下午四點半了,崔西沿著河邊慢跑。雖然天氣沁涼,她還是隻穿著短褲與t恤。身上因為攀巖所留下的斑斑瘀痕仍在隱隱作痛,但她依然努力振奮著步伐,將身子暖和起來。好不容易勻緩了邁步的節奏,崔西的腦子裡又不自覺開始打轉著葛里芬與瑞斯提的命案。不斷地盤旋在這個了無蹤跡的困境中,她已經漸漸感到疲憊了。
天空飄下了綿綿細雨,澆熄了崔西跑步的熱情,於是她決定轉身回家。她多麼企盼巴瑞能夠在這裡陪伴她,因為當他們兩人聚在一起時,她總是會感受到無與倫比的舒適。如果她將馬修的事向法官揭發,巴瑞是不是真的就會離開她?這是絕對有可能的。而只要一想到她會失去巴瑞,崔西就感到非常害怕。可是,就算她真的出賣了自己的原則,他們的關係就會因此獲得改善嗎?這樣的犧牲難道就不會傷害到兩人之間的感情?
崔西覺得胸口一陣打緊。這與她急急邁步的雙腳無關。她和巴瑞一直相處得那麼好,為什麼就是不能再持續下去?當他們第一次接吻時,崔西就體會出巴瑞的特別之處。她永遠也無法忘懷那天早上兩人在葛里芬木屋旁海邊的情景,還有隨後那絕美的野餐。
崔西嘎然止步。是&ldo;全景賓館&rdo;。她彎下腰,雙手扶膝,憤憤地喘著氣。野餐後,他們曾經一起到過全景賓館,看過那本住房記錄。它應該自始至終都在那裡的。崔西挺起腰桿,無視於襲面的陰風斜雨,心神隨著突然冒竄上來的想法,同著那個不可見的結論疾馳而去。她心裡篤定,她是對的。
崔西跑回公寓,很快淋了浴,換上乾淨的衣服。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趕到辦公室,去看看那張從全景賓館住房記錄簿上所抄下來的筆記。不過,她還得等等,等到所有同事都下班以後再去,特別是巴瑞最好也隨著大家一起下班。
六點半,雨停了。當崔西到達辦公室時,看見馬修&iddot;雷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