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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恰克&iddot;蓋迪斯是一個相當聰明而且工作專注的人,就是性子硬了點。只要案子審理的過程與進展如他所料,他的表現就會非常出色,精湛熟練地完成他的工作;但是隻要稍有一點點偏差失誤,他就會無法忍受。
&ldo;大概在四年前吧,拉昆迪的地方檢察官要求首席檢察官辦公室派人協助處理一樁複雜棘手的謀殺案件。我是那個案子的被告律師。剛開始,蓋迪斯先生曾經謙和地來與我打過照面。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案子快輸掉時,整個人就變得有些冥頑不靈,喋喋不休,粗鄙不雅。我當時有一種感覺,他好像以為我在法庭上所有的陳辭都是故意衝著他來的。
&ldo;兩年後,我們在約翰岱又對上了。一開始他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對每一個細節都不斷地提出質疑,甚至有點太過偏執了。結果,我的一番陳辭徹底打壓住他所提出的關鍵證據,所以這個案子也就這麼撤了。沒多久,我發現他根本沒有按照規定,先將證人的證辭通知我。所以在當時我就對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這個人處在壓力之下的時候,為了打蠃官司,是會不擇手段的。&rdo;
&ldo;這麼說來,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囉?&rdo;
&ldo;沒錯。那麼,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請問一下,&rdo;他透過搭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偷瞄了艾比一眼,&ldo;你為什麼突然對蓋迪斯先生如此感興趣?&rdo;
經這麼一問,艾比面露無關的神情,緩緩地低下頭整理著自己的心緒。當她再度抬起頭來時,她的表情嚴肅,故作鎮定狀。
&ldo;我現在需要一個律師代我出面。&rdo;
&ldo;是什麼樣的案子?&rdo;
&ldo;昨天,蓋迪斯到我家來,詢問我許多有關羅勃死因的疑點。他們將我列為嫌疑犯。&rdo;雷諾驚坐了起來。&ldo;他有法院的搜尋票,而且還聲稱有證人指證我涉入這件兇殺案。&rdo;
&ldo;那個證人是誰?&rdo;
&ldo;他們不說。蓋迪斯簡直就把我當作犯人一樣對待。&rdo;
艾比的心奔竄砰跳得厲害,迫使她必須停下來做個深呼吸,勻勻氣息後才能再開口,&ldo;我覺得他們早晚會逮……逮捕我的。&rdo;
&ldo;這是不合理的。你跟傑克&iddot;史坦談過了嗎?&rdo;
&ldo;傑克已經撒手退出這個案子了,蓋迪斯是特別被指派來辦這件案子的檢察官,調査與偵訊都是由他全權負責的。&rdo;
&ldo;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些相當傑出的律師來協助你。&rdo;
&ldo;不!我想要請你當我的代理人。&rdo;
雷諾兩眼茫茫然地注視著艾比。她似乎可以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正處在心思與情感的焦灼奮戰中。
&ldo;我真是受寵若驚,葛里芬太太。可是我實在不明白,在你起訴傑弗瑞&iddot;康特的這個時候,我該如何在與你對峙的情況下,還要擔任你的代理人?&rdo;
&ldo;不用擔心!我已經被停職了。現在康特的案子已經由丹尼斯&iddot;赫卡接手了。&rdo;
&ldo;傑克&iddot;史坦把你給停職了?&rdo;
&ldo;剛開始我很生氣。不,到現在我還是很生氣。對這件事我真的覺得狂怒不已。不過傑克也沒有其他選擇,因為我是兇殺案的嫌犯,他的手下正被調査,在任何情況下,被停職都是毫無異議可言的。&rdo;
&ldo;那你為什麼挑中我?&rdo;馬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