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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雖然是個絕頂聰明的律師，但他不是上帝，他也只是個平凡人而已。&rdo;

巴瑞倏地起身，在房裡踱著步。崔西在一旁看著，讓他自己把事情理個淸楚。當巴瑞再次轉身面對著她時，臉上露出了毅然決然的神情。

&ldo;那麼，你想怎麼辦?&rdo;他的語氣無情而冰冷。

&ldo;你知道我別無選擇，我必須到包德溫法官那裡去一趟。這是違法的。如果我不告訴法官，我會有那種為虎作倀的罪惡感。&rdo;

&ldo;你不能這麼做，崔西。&rdo;巴瑞央求她，&ldo;如果你真的把這件事告訴包德溫，馬修就毀了。他會被撤牌，蓋迪斯也會因此變得更加氣焰髙張。他一定會把馬修打入大牢的。拜託你，看在老天爺份上。&rdo;崔西伸出一隻手搭在巴瑞的肩頭。

&ldo;你以為我不曉得這件事的嚴重性?但還有其他辦法嗎?他犯了法，而且你也別忘了，除非那間工具室裡真的有炸藥，否則葛里芬幹嘛要造假照片來脫罪。狄姆之所以知道有炸藥，那是因為艾比曾經給他看過，這也就意味著她的確要求過狄姆去殺害她的丈夫。如果她說服馬修去造假照片，那就表示她是真的有罪;而如果我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艾比吉兒&iddot;葛里芬就會被無罪開釋。她是兇手啊，巴瑞!是她殺了羅勃&iddot;葛里芬的。&rdo;

崔西停歇片刻。她臉上原有得悲憫神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琮，當她再度開口說話時，語氣一如花崗巖般冷峻堅實。

&ldo;她可能還幹了其他傷天害理的事，巴瑞。我的朋友，蘿拉&iddot;瑞斯提，或許也是死在她的手裡。我是絕不會讓她逃掉的。&rdo;

巴瑞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他腦子裡轟轟雜雜的，整個人被搞得天旋地轉，根本無力去面對這些事實的指控。他凝視著地板，以一種瀕臨垂淚的語氣說：&ldo;我不信，崔西。他是我這輩子所見過最最誠實的人了，他絕對不會在呈堂證物上動手腳的。&rdo;

&ldo;我能體會你的感受。只不過，對這件事我不能視而不見，三緘其口。&rdo;

巴瑞的臉頓時崩垮了下來。崔西從未見過有人這麼心煩意亂，失魂落魄的模樣。

&ldo;如果你真的決定這麼做，我是不會幫你的，因為我絕不會傷害馬修。而且，如果你執意要去告發他，那我也只好……&rdo;

巴瑞無法繼續說下去，整個人楞楞地站在崔西的面前猛搖著頭。&ldo;巴瑞，拜託，不要這樣對我。&rdo;

&ldo;那你也不要這樣對馬修。&rdo;

&ldo;葛里芬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任她逍遙法外?&rdo;

&ldo;我才不在乎艾比吉兒&iddot;葛里芬，一百個她也不值一個像馬修這樣的男人。想想他所做過的好事，還有他所犧牲奉獻的一切。天啊，就讓她逍遙法外吧!只要不迫害馬修，不毀了他就行了。&rdo;

&ldo;可是他知法犯法。我自己也曾在法院裡工作過，難道你也要我放棄我所堅信的一切，放那個冷血殺手一條生路。&rdo;

&ldo;我只是要求你做個好人，因為我們談論的是攸關一個男人的生命，而且他不是別人。再仔細考慮一下你打算要做的事。&rdo;

崔西搖搖頭。她實在不敢相信巴瑞所說的話。

&ldo;我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巴瑞。不過，在我去見包德溫法官前，我會先跟馬修談一談，給他一個機會證明我是錯的。&rdo;巴瑞直凜凜地瞪著崔西的雙眼。他的心神已死。

&ldo;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