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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慕瑩捂了臉不肯看蘇冠玉,復又埋在蘇冠玉脖間磨蹭。
蘇冠玉低笑,更是惑人了:“你若真敢不回來,我就……”蘇冠玉故意啞著聲拖長了音。關慕瑩好奇地抬起頭來,蘇冠玉吻了吻人兒的唇,依著那片柔軟悄聲道:“把你搶回來。”
關慕瑩彎眼笑了,比了個口型:“好。”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個極盡風流的聲音遠遠傳來,自是昔岸無二。
第四十五章 楚禍【上】
被昔岸這麼一鬧,自然,縱使蘇冠玉再不怕旁人看,也總不能太沒羞沒臊,完全不顧及關慕瑩,更何況……那人兒臉皮可是薄得很呢!
蘇冠玉若無其事的將人放下,正了正色站定。而關慕瑩也斂了表情,她知道,蘇冠玉怕是有事要說了。
“再提當年事,就免了吧。”昔岸垂下眸,似笑非笑。
蘇冠玉的眉峰微抬,又漸漸緩和下來。他只道:“跟我來,若想聽你們身世的話。”
這一天,遲早要來。
蘇冠玉端著一臉嚴肅,總算一切該塵埃落定了。
不過,這舉動倒是讓跟在後面的昔岸好不舒服,他小聲抱怨了聲:“小爺又沒犯大忌,怎麼一副審犯人的態勢……”
關慕瑩偷笑,她這活寶弟弟真是,換心情比變天還快。不過,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希望不是自己多想了。
三人自是去了蘇冠玉住的那一間,房裡有一處平日吃飯的地兒,正好有幾個落座的地方,於是,三人這便隨意坐下了。
最先開口的還是蘇冠玉:“昔岸可曾聽教主提過你娘?”
昔岸用心皺著眉頭回想了片刻,然後很是無奈地攤手道:“沒有,不過,她定是認得的。難不成我爹孃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話至最後,昔岸已然一副玩鬧模樣,卻被蘇冠玉將話頭截了個正著:“也不錯,可以這麼說。”
關慕瑩驀然睜大了眼睛,這……怎麼會……那收留他們姐弟倆,難道是為了贖罪?可是,這……也太荒謬了吧。
“所以呢,留住我們的命是為了你?”昔岸當真了,且,很是嘲諷道:“你和她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我洗耳恭聽。”
蘇冠玉沒有否認,只是繼續道:“那日鬱惠陽所說的月行露,便是你們的娘了。你們的爹,原是楚家人,後來,和行露都被教主所殺,所以你們才被帶回月夜。瑩兒是自開始就交給我了,昔岸是跟著教主呆了幾年,你應該清楚的。”
昔岸眸尾掃過一絲冰冷,唇邊飄著嘲弄,道:“我怎麼覺得這其中有大陰謀呢?”
怎麼會沒有?就連關慕瑩都能揣著滿腦的疑問。為何月行露的孩子,就可以用以脅迫蘇冠玉,為何,說道楚家人,蘇冠玉一臉的意味深長。為何,教主對蘇冠玉心存執念,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恩怨糾葛?
自然……蘇冠玉並沒有打算隱瞞,他將月夜與金陵山莊的由來,以及月楚兩家的世仇,一一道盡。
那些被塵封的道義與愛恨,即便早已歸塵歸土,可如今聽來,卻還是那般驚心動魄。
即要論月楚兩家的當年事,就不得不提到當時的朝局。
那時,景文帝衛良才初定天下不久,民心不穩,人才匱乏。於是,衛良便命人張榜,厚幣以招賢納士。一則招引名士,二則為調動民心。
此舉本無錯只有,但從結果上而言,喜憂參半。這便“歸功”於衛良的德行了。
衛良雖是精通兵法,學富五車,知人善任,這半頹的天下讓他治理得都漸有起色。可此人,卻唯有一點為人詬病。好色。
衛良之好色,並非是四處在民間禍害百姓家,而是……好去妓院尋花問柳,甚至有些政務,官員都要到妓院與他商討。百官自是五味雜陳,若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