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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宇皺眉,冷然喝道:“這個手術需要很多錢。他們家是低保戶,用什麼交手術費?本來他們都要放棄的,因為你的一句‘小手術’又提出了手術申請。你讓我該怎麼對他們解釋?”
曹洛沒想到這是知名心臟外科醫生說出來的話,她不顧後果,大聲反駁道:“錢能比得上命重要嗎?總之,只要是我的病人,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救活他。我做醫生是想救死扶傷,不想像教授那樣,被錢髒了聖潔的白袍!”曹洛說完後,重重地甩上門,離開了。
時宇慢慢地坐到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回想著往事。曾經的他初出茅廬,也跟曹洛一樣天真,說過跟曹洛一樣的話,為此得罪了教授。要不是他有個德高望重的父親,只怕一輩子都會被打壓著。醫院內部爭鬥不斷,幫派眾多,那救人的手術刀隨時會變成置人於死地的兇器,聖潔的白袍也會變成骯髒的遮屍布。這十幾年,若不是他有過硬的實力,早就被人拉下馬。他捫心自問,當初的豪言壯語已經扔去餵狗了。尤其在蘇氏兩姐妹的爭鬥中,他拋去了所有的職業道德,所有的良知,以愛情的名義,幫助蘇恬成功上位。
下午,時宇來到小男孩所在的病房,只見曹洛站在椅子上,把氣球當話筒,用嘶啞的嗓音,激情四射地表演了一首時宇欣賞不來的搖滾樂。
曹洛唱的正起勁,看到時宇,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她爬起來,對著她的小觀眾,故作鎮定地說:“我沒事。死不了人,因為我是醫生。”
走廊上,時宇遞了杯咖啡給曹洛,問她哪裡來的這麼多錢,一次性幫小男孩付清手術費。曹洛打著馬虎眼,笑道她已經讓小男孩簽了欠條,等他長大後再一分一分地還給她。“教授,你不是還向醫院申請了綠色通道,減免了他很多費用。”曹洛熟絡地撞了撞他的肩膀,欣慰極了,“我就知道Uncle你是個好人。”
時宇拍了拍被她碰過的肩膀,說話的語氣已經緩和了很多,“小妹妹,別沒大沒小。叫我教授。明天準備上手術檯磨練手藝,聽到沒?”
“啊,明天是我哥的生日。不過也沒我事,反正哥的眼裡只有嫂子一個人。”曹洛繼續跟在時宇的身後,儼然成了他的跟屁蟲。她把精心準備的禮物在曹澄二十九歲生日的那天早上,寄到了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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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浩拆開大大的包裝盒,裡面全是安全套。牌子之全,味道之齊讓他大開眼界。他拿著一個寫著日文的套套,立即腦補出島國雅蠛蝶的愛情動作片,笑得有點猥瑣,“哇,澄少,太重口味了!你妹是想讓你把她嫂子折騰死嗎?”
曹澄讓史文浩把這些玩意扔到一旁,免得他見了就動歪腦筋,冒犯奕寧就不好了。
“天啦,澄少,你跟她還沒有——你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曹澄看著飯店昨日的記錄表,滿不在乎地說:“也就三個月。”
“天啦,澄少,你沒憋壞嗎?”
“憋壞了我還能在這裡。阿史,出去做事。”曹澄在史文浩離開後,偷偷欣賞著曹洛的大禮,見史文浩又回來,趕緊做賊心虛地扔掉。
以前他的生日,總會大搞特搞,請一堆狐朋狗友到酒吧暢飲通宵。然而今天,他帶著奕寧和淘淘,回到曹家,陪父母吃了一頓便飯,閒聊家常。龔蓉一見淘淘,就親個不停,把做好的小扇子送給淘淘,上面還雕刻了一隻淘淘喜歡的美羊羊。曹清讓奕寧週末都帶著淘淘回來,說後悔把家蓋得太大了,現在每天都冷冷清清的。
奕寧連忙點頭:“伯父,我會的。”
曹清讓奕寧給他的茶杯滿上,一飲而盡後,撫了撫眼鏡,說:“我已經喝了你的媳婦茶,你可以改口了。”
奕寧在曹澄的提醒下,才恍然大悟,有點受寵若驚,叫了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