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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化軍的坦克，&rdo;別宋諾夫很有把握地糾正政委的話。&ldo;馬明的軍沿鐵路前進，在我們左側。他們現在不可能到這兒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可能來這兒。&rdo;

&ldo;讓我去了解一下吧，司令同志？&rdo;鮑日契科精神抖擻地說，似乎根本沒打過磕睡。他坐了很久，既沒事幹，又沒話談，看來很高興有機會來顯示一下充沛的精力。

別宋諾夫又命令司機：&ldo;停車。&rdo;

功率強大的&ldo;霍爾&rdo;引擎不響了。寂靜中，頭燈的亮光熄滅了，彷彿被輻射器吸了回去。夜幕煥然閉合，隊伍和坦克都不見了。別宋諾夫在車內等了一會，使自己的眼睛習慣於黑暗，然後開啟車門，把手杖放到車外，作為支撐。他下車時，腿在門邊碰了一下，小腿上的刺痛使他站了一會，心裡抱怨自己，爬出來時想到不要碰著腿，結果還是碰疼了。

周圍一片暗藍色，天寒地凍，但卻滿天星斗。別宋諾夫在遍地冰雪的黑暗中隱約看見：隊伍象一根彎彎曲曲的帶子，披著星光伸到草原遠處，這會兒被幾輛坦克‐‐長方形的龐然大物‐‐擋住了去路。開著遮光的小燈的汽車、炮車和擠在一起計程車兵們的側影都顯得很長。

他聽到路上有汽車和拖拉機馬達空轉的隆隆聲；前面，幾個嘶啞的、好象凍壞了的嗓子在大喊大叫，中間還夾雜著罵孃的粗話：

&ldo;喂，坦克兵，你們他媽的有技術，幹嗎躲到這兒來啦？&rdo;

&ldo;我的媽啊，他們醉得連活都說不出來啦！&rdo;

&ldo;把你們的鐵傢伙弄走，別擋道！嘴張得那麼大，好象在吃喜酒！叫伏特加灌飽了吧？眼睛都紅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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