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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是！&rdo;圖書主編唯唯諾諾。

&ldo;關於《瞻》，你是如何定位的？&rdo;他扭過頭，問雜誌主編。

&ldo;顧名思義，我們的雜誌就是要站在各行各業的最高處最前沿。&rdo;主編斟酌了下，回道。

何熠風笑得一派溫和親切，主編生生打了個寒顫。&ldo;據我所說，目前全世界沒有一家雜誌能涵蓋各行各業。報紙是大眾的，平民的，雜誌則是小受眾群，高雅的，精緻的。我佩服你的勇氣，這是一個美妙的夢想，卻不實際。一般來說，一本雜誌都會給自己定個點，這個點叫個性，叫特色。圍繞這個點，再慢慢地向外延伸。四不象，作為動物，是珍奇的，如果是雜誌，則如一個硬邦邦的冷笑話。&rdo;

一字一句，漫不經心，卻如鋥亮刀鋒，寒氣逼人。何熠風推開面前的雜誌，又問道：&ldo;大大小小的商家，都知抓住聖誕節這個商機，大搞特搞各項活動，我們為什麼沒有想到發行一期聖誕特刊？&rdo;

主編瞪大眼睛，嘴巴張張合合。他知道特刊是怎麼一回事，卻從沒想過與《瞻》有什麼聯絡。

&ldo;沒關係，不久就是情人節，我可以期待你的表現。&rdo;何熠風彷彿讀出了他的腹語，迅速收斂視線，即使餘光也不多看主編一眼。

濱江的地理位置偏南，冬天沒有暖氣，即使室內開著空調，效果卻不是很明顯，幾乎外面幾度，室內就高個一兩度，特別難熬。大家習慣了進屋不脫外衣，半敞著，還是會凍得縮手縮腳。此刻，在何熠風的目光下，許言後背已是冷汗涔涔。

下面就該談到報紙了，躲是躲不掉的。

&ldo;許主編，今天的大樣帶來了嗎？&rdo;明明沒有和眾人見過面，何熠風卻沒認錯一個人。

許言命令自己鎮定，大樣頭條開天窗，不是頭一回。&ldo;帶來了。&rdo;

林雪飛走過來，她遞過去時，手還是有點抖。

林雪飛瞟了眼大樣，眼中掠過一絲訝然。許言艱澀地嚥了咽口水。

何熠風從前往後細看，直到最後一頁，他才抬起眼，微笑看著許言。&ldo;許主編，似乎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吧！&rdo;修長的手指輕點著大樣的空白版塊。

許言並不是科班出身，原先只是一個印刷廠工人，一步一步，坐上今天主編的位置，花了三十年的時間。她很珍惜，但不畏懼。&ldo;我們正在等待一條重要新聞，何總。&rdo;她不卑不亢地迎視著何熠風。&ldo;頭版是一份報紙的開始，也是讀者閱讀的起點。因此，頭版僅選取那些重要新聞中最重要的並在當時呈顯在狀態的新聞。&rdo;

何熠風眉梢上揚，毫不吝嗇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他聳聳肩，&ldo;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記者正在新聞現場進行採訪？&rdo;

許言抓住外衣的下襟，屏住呼吸，側耳聽聽外面的聲響，一切都很安靜。&ldo;頭版新聞是綜合的，政治，經濟，教育，科技，衛生在其中佔據著主要地位，不一定有新聞現場。&rdo;

何熠風擰起了眉頭，身體靠向椅背。&ldo;我到底是外行，越聽越不明白了。沒有新聞現場，是不是也沒有記者在路上，那麼你等待的新聞從何而來？&rdo;

&ldo;由對方提供。&rdo;許言硬著頭皮回答。

何熠風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消失，一雙俊目冰冷徹寒。他站起身，從會議室的一側走向另一側。在窗前，他停下來，背對著所有的人。&ldo;那麼報導的署名是誰，稿費由誰來領取？&rdo;

會議室內迅即一片死寂。許言明白，一篇報導的稿費沒有幾個錢，他不是針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