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頁(第3/6 頁)

如縷，較諸天際閃爍不休的雷電聲更為響亮，整個大地都好似應勁在震顫，威勢駭人至極。 大片雷電開始向南方快移湧，遙遠的天際現出一絲光明。 兩人動作越來越慢，時間也好似懶惰倦勤了起來，空氣中的人影開始減少，最後只餘彷彿被固定在瀑布上空數丈處的兩條人影。 瀑布的水流受二人真氣影響，彷彿快要凝固了般流極緩。 婠婠一掌拍出，斜砍石之軒腰部；石之軒右拳下壓，迎上婠婠的玉掌。 二人的攻勢在空中不斷改變角度，畫出兩道美妙的弧線，構成一個諳合天地理數的圓滿&ldo;氣盤&rdo;。 這是他們傾盡全力的最後一擊。 最後一朵攜帶著電光的巨大烏雲已漂移至二人頭頂，電光暴閃，一道巨大的雷柱震破虛空，激打直下，刺在拳掌交接處，時間上沒有半分遲緩。 &ldo;轟！&rdo; 氣勁交擊的巨響動地驚天，電光雷火強烈奪目，天地煞白一片。 觀戰眾人雖眼神銳利，視覺不受半分影響，卻被巨響撼得耳鼓作痛，一時間竟無法在集中注意力到戰局上。 充耳不絕的迴響聲逐漸消去，眼前的景象開始清晰。 蓋天烏雲皆已飄向南方，充滿生機的日光柔和灑下，像是在盡情地撫慰著這片飽受摧殘的土地。 瀑布清潭也恢復了往常的安靜，有如布幕般的水瀑垂落下來，激起飛濺水花，水滴四外拋灑，在陽光下仿如珍珠萬顆，充滿活力。 婠婠玉容略顯蒼白，閉目盤坐在那片乾爽的草地上，祝玉妍已到了她的身後，似在助她渡氣療傷；石之軒負手傲立在她身前十丈處，悠閒地仰觀望雨後恢復澄碧清明的蒼穹。 安隆等人喜出望外。 石之軒滿足地嘆了口氣，道：&ldo;婠兒青出於蘭，聖門必可在你手上揚光大！&rdo; 接著就那麼頭也不回地瀟灑轉身離去。 安隆等人樂極生悲，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目送石之軒緩步遠去。 石青璇雖玉容平靜如常，呼吸卻突然急促起來，柔美香肩不住顫抖，美眸死死地盯上石之軒的背影。 由始至終，石之軒都沒有瞧過來一眼。可她卻清楚的知道：石之軒一直在&ldo;看&rdo;著她。許是受通透澄明的劍心，又或是父女間與生俱來的血緣牽絆影響，她隱隱察覺今日將是自己最後一眼看到石之軒。 元越澤的預測並沒有錯。 &ldo;爹！&rdo; 石青璇不由自主地出一聲悲呼。 石之軒突然立定，回頭淡淡瞥了一眼，仰天一陣長笑後，灑然而去，搖頭嘆道：&ldo;有小青璇喚的這句爹，石之軒此生足矣！&rdo; 那一剎那，誰都看到了他眼角泛起的欣喜淚花。 石青璇再也感覺不到石之軒的&ldo;目光&rdo;，嬌軀不再顫抖，神色悽然地軟弱靠向託著她粉背的元越澤。 石之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充滿荒涼味道的歌聲卻迴響不絕：&ldo;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斗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驅車策馬，遊戲宛與洛。&rdo; 道信由衷讚嘆道：&ldo;成法破法名涅磐，智慧愚痴通般若，菩薩外道同菩提，無明真如無差異。邪王大徹大悟，直教我等自命學佛之人汗顏。&rdo; 侯希白微微一笑，取出一個形狀怪異的小玉牌，對茫然不知所措的安隆等人喝道：&ldo;石師已將命希白繼任花間派和補天道的新宗主，言及若隆叔幾位不服婠婠小姐，請希白代手誅殺爾等！&rdo; 安隆等人下意識瞧向他，這才覺恢復如昔的婠婠已俏立在不遠處，神采飛揚的美眸正打量著他們，祝玉妍也不知何時回到元越澤身側。 被那利若刀劍的眼神一掃，安隆等人心生頹然，跪地效忠。 婠婠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冷色，轉身走向元越澤。 元越澤與寧道奇和道信點頭後，正欲與侯希白攜三女離開，那動都未動過的中年尼姑突然開口，以平和的聲音淡淡道：&ldo;邪皇請留步。&rdo; 元越澤定住身形，道：&ldo;師太有何見教？&rdo; 中年尼姑對他的不敬態度沒有半分詫異，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