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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接近鬱瀾的床的那幾步走得尤為艱難,胡豆能感覺到自己小腿肚上傳來的明顯的痠痛和顫抖,咬著牙將鬱老師平安送回床上。
躺進床裡的鬱老師乖乖的,無聲縮排被子裡,胳膊晃了晃,抓出豆豆熊抱進懷裡,鼻子在豆豆熊的肚子上蹭了蹭,沾上安神的薰衣草香。
胡豆本來挺累的,明明就幾步路的距離,喘得跟剛跑完八百米似的。不過此刻看到鬱老師漂亮安穩的睡顏,小胡豆也由衷感覺到幸福。
原來他隨手做的安撫小熊竟然被鬱老師好好收著了,還抱著入睡,真好呀!
鬱老師也是的,好溫柔,好可愛!
胡豆不敢逗留,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沖了個澡,香噴噴的去睡覺了。
第二天,胡豆曠過了早飯和午飯,睡了個大懶覺。醒來吃了點加餐,josh來找,就搭鬱瀾的車去片場了。
身為最被看好的演技派新秀,鬱瀾的敬業程度可見一斑。他每次都是提前在酒店做好了妝發,換好戲服才上車。途中利用通勤的時間熟讀劇本,揣摩人物的心理狀態,下車時,他就已經是自己所扮演的人物了。
胡豆也跟鬱瀾學,在車上不停地翻看劇本,觀察自己上一場戲的錄影,爭取完美銜接情緒;有琢磨不準的地方還可以及時向鬱老師請教。
不過今天晚上的這場戲讓他有點不好意思請教。胡豆焦慮地看看劇本,又偷偷回頭看看鬱老師:這戲到底怎麼演嘛!
做好妝造,等待片場佈景完畢,正式開拍時已經是晚上。
大概是主題較為敏感,應舒幫他們清了場,也意外地沒給他們太多的指導,小小的置景裡,只有攝影和導演,鬱瀾與胡豆四個人。
應舒沉下一口氣,從容道:「action!」
夜深,鸞春正坐在裡間廂房的木桶裡沐浴,少年的面板上是覆了薄薄一層肌肉,面板很白,被熱氣一蒸,透出淺淺的粉色。
門響,是褚闌珊的聲音,問:「小春,我能進來嗎?」
小春……如此親暱的稱呼取悅了水中的少年,鸞春淺淺一笑,聲音清朗,說:「阿兄快進來。」
褚闌珊拎了一桶熱水走進來,隔著紗屏說:「小春,你避一避,我來給你添點熱水。」
鸞春背過身,靠向一側的桶壁,桶沿上覆了一層薄薄的布子,用於保溫,此刻尚能遮蓋住少年勻稱的胴體。
闥——闥——褚闌珊拖著水桶,腳步沉沉地走近,將水順著桶沿倒下,毫不留戀地提腳離開。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異響,被少年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趕忙扣住褚闌珊的手臂,「且慢——」
「嗯?」褚闌珊稍稍傾身,下一秒就被拖進木桶,同鸞春一起沉溺在溫熱的水中。
褚闌珊驚恐地張大了眼睛,鸞春跟他示意,窗外有人窺探,恐有歹意。
「唔——」褚闌珊待了一陣,有點缺氧,虛弱地撥出一串泡泡,他比劃手勢,示意自己可以先出去檢視情況。
鸞春怎會同意,也無法放任褚闌珊繼續難受,猛地靠近,對準他的嘴唇,幫他換氣。
水下的戲全部換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缸裡拍,攝影師要和兩個演員一起待在水下,所以儘管畫面美麗,拍攝時的感受卻毫無浪漫可言。
被吻住的褚闌珊眨眨眼,又緩緩闔上,勾著鸞春的脖子,和他交換了一個深吻。
鸞春嘴角揚著,雙手抵抗浮力,胡亂在褚闌珊身上作亂,越來越多的水溢在地上。逼仄破舊的一間小房,被漂浮的水汽,昏黃的燭光與啪啪響起的水流聲填滿了。
窗外是一輪滿月,大風颳過,淺淺的雲層暈染一片氤氳,遠方響起悠然的胡笛調子,穿不進染了春色的牆。
鏡頭上移至水面,鸞春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