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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關,饒是這樣屋裡也不見得多陰涼。
&ldo;是我家。&rdo;她頓了頓,&ldo;……的倉庫,我娘素來喜潔,所以廂房不能讓給你住。&rdo;
晏尋表示並不介意,頷首接過她遞來的粥碗,&ldo;多謝。&rdo;
書辭搬了個小竹凳,坐在一旁看他,&ldo;這麼說,你受傷也是因為這個病?&rdo;她沉思片刻,&ldo;沒找郎中看過嗎?&rdo;
他拿著勺子,抿唇細嚼口中的碎肉,輕輕搖頭。
&ldo;大夫神醫找了不少,都說沒得治。&rdo;
當初義父帶著他從南疆到中原一路探訪名醫,數年來一無所獲,正因為肖雲和手上有醫好他的良藥,所以才得想方設法拿到那些碎片。
晏尋正舀著碗裡的粥,心尖忽然猛烈的收縮,眼前的稀粥竟迸出幾點金星,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這是每次發病的徵兆。
果不其然,很快揪心的刺疼便從胸腔傳出來,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那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痛楚,彷彿有千萬根根針齊齊扎入心口。
他一手扣緊胸膛,另一手已端不住碗,哐當灑在地上。
書辭嚇了一跳。
&ldo;你怎麼了?&rdo;
他的臉白得駭人,嘴唇幾乎毫無血色。
儘管不知病情,她還是轉身欲出去,&ldo;你等等,我現在就去找大夫。&rdo;
晏尋撐著一口氣拽住她衣袖,&ldo;尋常的大夫……醫不了這病。&rdo;
看他伏在地上痛苦不堪,書辭也跟著著急,只好先蹲下,&ldo;那還有什麼辦法?&rdo;
&ldo;酒……&rdo;晏尋氣息微弱,似連開口也無比艱難,&ldo;拿酒……&rdo;
&ldo;酒?&rdo;她微怔。
&ldo;最好是竹葉青……&rdo;
&ldo;你、你要求還挺高的。&rdo;書辭無語,&ldo;我家可能沒有酒,我先去廚房看看,說不定有剩的甜酒。&rdo;
說完她很快跑出去,不多時折返回來。
&ldo;我找到了一小壺糯米酒,你要不要試試?&rdo;
晏尋已疼得額頭青筋盡顯,拿過那壺酒一口喝完。
太甜了……
根本毫無酒味。
這酒水下去不僅沒有減輕他的疼痛,反而使胸腔膨脹的像要炸開。
聽見低低的呻吟聲,他頭垂著也不知是什麼情況,書辭無措道:&ldo;要不我出去給你買?你還撐得住嗎?&rdo;
話尚未說完,手腕忽然一緊,只見他驀地抬起頭,伸手撩開了她的衣袖,石青的縐紗大袖下露出一彎雪白的臂膀,就在書辭詫異的瞬間,他張口便咬了下去……
這痛感對於書辭而言可以說是永生難忘,鋒利的虎牙嵌進肉裡,她當時就叫了出來。
&ldo;你……你幹什麼?!還不鬆手!&rdo;
錐心刺骨的巨疼緩和以後,書辭才發現他的牙已挪開,唇卻緊緊貼在她肌膚上,濕潤而溫熱,咬過之處似有液體流出,大約是她的血。
而他正用嘴輕輕地吮著,力道不大也不小,舌尖和牙尖不時觸碰到她的手臂,甚至細緻地舔舐,耳邊聽到清晰的吮吸聲,她連疼都忘了疼,身上瞬間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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