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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醒也並不打算賣關子，直接回答了皇帝：&ldo;臣請出戰。&rdo;

&ldo;你?&rdo;皇帝對顧醒的話充滿了疑問，&ldo;你一個小屁孩，有什麼本事領軍出戰，朕之江山，還輪不到你一個孩子胡作非為!&rdo;

顧醒立時跪下，誠懇道：&ldo;皇上，你現在已經無人可用了，臣雖不如衛嶺從小徵戰沙場，卻也跟隨衛家軍戰鬥過一段時間，想必皇上也聽衛縉大將軍提起過，臣願拼死搏殺，還望皇上成全!&rdo;

&ldo;朕無人可用，也絕不會用你!&rdo;皇帝被顧醒那句話氣倒了，幾乎脫口而出。

然而這樣的話語，就彷彿承認了他此刻的困境，顧醒瞭然地笑了笑，&ldo;皇上，顧家不爭權勢，衛家亦忠心衛國，顧醒此次絕無其他目的，只願大燕百姓和樂安康!趙家、周家、唐家，哪一個不是為了自己的權勢……&rdo;

&ldo;你!&rdo;皇帝氣結。

顧醒溫聲道：&ldo;皇上，臣說的實話，如今形勢連臣一個尚未及冠的小孩尚且看得清楚，皇上何必自欺欺人，您現在唯一能依仗的不是太子殿下，也不是趙家、周家，甚至連唐家蝸居墊海，他們的目的可想而知。&rdo;

說著說著，顧醒便語氣激昂，&ldo;您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臣!臣願以死護大燕萬裡疆土，若不將北狄驅逐出境，誓不罷休!&rdo;

皇帝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衛縉，直到此刻他才生出許多後悔，後悔縱容趙家設計衛家，縱容周家和唐家互相爭奪，然而此刻所有的後悔都無濟於事，他真的要相信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嗎?

讓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領軍出征，讓北狄嘲笑大燕無人了嗎?

&ldo;皇上，臣請立軍令狀!&rdo;顧醒目光堅定，&ldo;要麼贏，要麼死。&rdo;

皇帝終於從內心鬆了一口氣，&ldo;你要什麼?&rdo;

顧醒深吸一口氣，&ldo;臣要衛家的公道。&rdo;

&ldo;公道，朕已經給了衛嶺。&rdo;

&ldo;不夠。&rdo;顧醒一字一句道，&ldo;我要整個衛家的公道，我要衛家六條人命七萬將士的公道，皇上，你應該清楚，到底是誰害了衛家軍!&rdo;

皇帝猛然一震，&ldo;顧醒，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在質疑朕嗎?&rdo;

&ldo;臣不敢。&rdo;顧醒口中說著客氣話，實際上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射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帝怒道：&ldo;朕告訴你，成郡峽之事，與朕毫無幹係!&rdo;

顧醒懵了一下，&ldo;臣並沒有這個意思。&rdo;

皇帝冷笑，&ldo;沒有這個意思，顧醒，你以為朕看不出來?你敢要挾朕，看來同你父親沒有兩樣，一樣的亂臣賊子!&rdo;

顧醒緊抿嘴唇，不發一言。

皇帝嘆了口氣，&ldo;既然立了軍令狀，三軍將令朕賜給你了，如若打不贏北狄，你便提頭來見!&rdo;

顧醒叩首，&ldo;謝皇上。&rdo;

皇帝不願再看到這個糟心的傢伙，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擺了擺，&ldo;下去吧。&rdo;

等了片刻，顧醒沒動，皇帝忍不住問：&ldo;還有何事?&rdo;

顧醒默默地看著皇帝，看著他蒼老的面容，鬢髮間的白絲，想起過往種種，他不明白這樣的人，到底有何效忠的?

&ldo;皇上，臣還有一事，須得告知皇上知曉，林岸大人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