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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軍醫當了真，連忙走過來，&ldo;不至於啊!&rdo;

衛嶺指了指顧醒的臉，&ldo;你看看他，他一直衝我笑，這不是腦子壞掉了是什麼?你給仔細瞧瞧，別把人弄出個傻子來。&rdo;

軍醫還待望聞問切，顧醒翻了個白眼，再也忍不住心中火氣，&ldo;衛四你才腦子壞掉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世子好著呢。&rdo;

衛嶺哦了一聲，沖軍醫說：&ldo;醫官，你瞧他現在這樣子，才是正常的，方才真的不正常。&rdo;

軍醫無語了，這小兩口的膩歪方式果然是與眾不同，少將軍好樣的，偷偷豎個大拇指。

&ldo;哎，我說衛四，你是不是有病，老子稍微對你好點，你丫就皮癢不是?非要罵你兩句才舒坦?&rdo;

衛嶺一聽還真舒坦了，興高采烈地沖軍醫說：&ldo;看這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如今是真沒問題了。&rdo;

軍醫點點頭，&ldo;少將軍同夫人可先回去歇息了。&rdo;

衛嶺拽著顧醒的胳膊，將人拖下榻，又一直拽回了自己營帳。

顧醒掙脫不開，索性由他去了。

衛嶺將人踏踏實實地按在床榻上，好生鬆了一口氣，&ldo;這下好了，可以安心睡覺了。&rdo;

說完就回到外面那張狹窄的臨時小床，仰面一躺，巨大重量瞬間壓上去發出吱呀一聲，彷彿要裂開塌掉一般。

顧醒坐在營帳內側，就這樣看著衛嶺，看到他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忽然覺得心裡有些發酸。

&ldo;謝謝。&rdo;

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可衛嶺還是聽見了，支起上半身，笑著問：&ldo;你說什麼?大點聲!&rdo;

顧醒冷哼一聲，倒頭就睡，&ldo;好話不說第二遍!&rdo;

衛嶺也沒再追問，摸摸索索地走了過來，貼在顧醒的耳邊問，&ldo;那請問衛四夫人，你的心如今還在別人那兒嗎?&rdo;

那撥出的氣息擾得耳朵發癢，顧醒一回頭就劈了衛嶺一巴掌，正好劈到衛嶺的鼻樑上，衛嶺捂著鼻子皺著眉。

顧醒道：&ldo;我死心了。&rdo;

衛嶺咧嘴一笑，然後兩行鼻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衛四公子英俊瀟灑的形象，可算是毀了。

第 35 章

自那晚後, 顧醒彷彿變了個人, 衛嶺說不出來變化在哪兒, 總覺得整個人更沉靜了一些，心思全部都沉了下來，偶爾還有打鬧，卻沒有以前那麼張揚, 彷彿憋著一股什麼勁兒。

就連每晚必備噩夢都彷彿好了，衛嶺一連幾天沒有被顧醒的叫聲弄醒，踏踏實實睡了個好覺，正想著好日子要來了。

卻沒想到某天喝多了水，晚上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爬起來放水，忽然看到顧醒孤單坐在床頭，眼神呆滯地望著地面。

他心頭一緊, 連忙走了過去，&ldo;顧七, 你怎麼了?&rdo;

顧醒抬起頭看他，露出一點笑意，&ldo;沒怎麼。&rdo;

但這話怎麼瞞得過衛嶺，衛嶺那雙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到顧醒臉色發白，&ldo;你是不是還在做噩夢?&rdo;

顧醒搖搖頭, &ldo;沒有。&rdo;

這人不肯承認, 衛嶺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晌, 他嘆了口氣，&ldo;顧七，我原以為只要趙韻的心結解了，你就好了，沒想到我竟都猜錯了，你到底在想什麼?&rdo;

顧醒沒有說話，衛嶺道：&ldo;執念太深，如何能做好你自己?如何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