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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之非結局的結局 第十二話 最高制裁

忘記的一幕幕重現腦海，想起遺忘了的久遠年代，那時我被驅趕到重重黑暗深處，捧著一縷暗魂，我唯一的陪伴，跟它說了許多話，反反覆覆訴說著我的孤獨與仇恨。我恨他們，恨他們對我的不公，恨世間一切。恨意在黑暗中滋生、膨脹、爆發，衝出枷鎖的禁錮，我想毀滅，恨到想毀滅一切。

可為什麼?為什麼沒出現預料中的結果?為什麼我……我放棄了?什麼時候起……不恨了?心潮從無這般跌宕不平，很亂。

&ldo;哥哥‐‐&rdo;小離稚嫩的呼救聲猶想耳際，&ldo;救我，救我……&rdo;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被神色威嚴的男人帶走。

&ldo;小離。&rdo;我萬分恐懼，剎那間像被掏空，沒命地追上去。

魁梧的身形擋在前面，他高舉一把泛有淡會色種光的長劍，威攝凌人：&ldo;小子，你不該存在於世，滿身罪孽，最骯髒的邪惡妖魔，吾將處以極刑，於公正審到之環照耀下，判汝死罪，當誅無赦。&rdo;

周圍六名幽冥使者冷酷的目光令人膽寒。

&ldo;把小離還給我，不然我把你們通通殺光。&rdo;，憤怒佔據所有意識，我忘記了自已，甚至不知道怎麼和他們動起手，耳畔只聽見小離的哭聲，他不停喊著&ldo;哥哥救我&rdo;，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

淡金色長劍刺進身體時，我感覺不到疼痛，緊緊抓住握在劍柄的手，一字一頓：&ldo;把小離還給我，還給我‐‐&rdo;怒喝中，右掌凝聚起鋒利的銀光切入他的胸腔，將心臟連同靈魂一齊捏碎。

我用盡僅剩的餘力拔出那把劍，劍身已變紅，鮮紅鮮紅。意識消失前，聽幽冥便者說，那是審判之劍，此劍只認有能者為主，他們只認其劍主為主，得審判之劍者得審判之神位。而能同時戰審判之神與幽冥使者，我是第一個。

&ldo;小離……&rdo;倒在血地裡，我無力念著。管他什麼審判、罪孽、妖魔、神位，我只想救回唯一的小離……

&ldo;大哥。&rdo;是小離的聲音，他看著我，神情有些不明的憂鬱，不似平常的他。

尤尼?不對，我的直覺不會錯，他是小離，尤尼哪去了?空蕩蕩的空間裡，僅我和小離。

&ldo;小……&rdo;我剛想伸出手，他突然面露痛苦，一掌擊在自已胸口，噴出大口血，身體也無故溢染片片刺目的殷紅。

&ldo;小離!&rdo;我的慌張暴露無遺，無法再偽裝。

他忽又消失，恍如一場噩夢。

&ldo;夜落，你的表情真動人啊!讓人百看不厭。&rdo;暗處的尤尼一步步朝我走來，指了指斜上方懸浮在半空遍體鱗傷昏死過去的少年。

&ldo;你是誰?&rdo;一種被忘卻的情緒漸湧心頭。

&ldo;你不認識自已了嗎?&rdo;

&ldo;尤尼，你是誰?&rdo;

&ldo;你認真了?&rdo;

&ldo;最後問一遍，你是誰?&rdo;

他嘴角勾起淺淺的笑，答：&ldo;意識，人類的意識，囊括宇宙的意識。&r;

&ldo;難怪,任何人都是你的模樣，因為自已無模無樣，能隨便探知別人的內心，自已卻沒有心，可悲的存在，不需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