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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遠岱和祁一嶼捱得很近，頭一歪和他咬耳朵道：「一哥，你想不想去那家店彈鋼琴？」

祁一嶼自然是想的，但是也沒有想到非去不可的份上。

柏遠岱卻很胸有成竹的湊在祁一嶼耳邊，幾乎和祁一嶼臉貼臉道：「我們採了太多了蓮蓬了，吃不完的。」

祁一嶼微微轉過臉正想詢問柏遠岱為什麼這樣說，沒想到柏遠岱湊得這樣近。祁一嶼動作沒有先兆，又不拖泥帶水，柏遠岱躲閃不及，差點兒就被祁一嶼蹭著臉了。

柏遠岱幾乎能感受到祁一嶼的氣息從自己面前掠過，他從前和祁一嶼雖然親近，卻完完全全止乎禮。

從沒有這樣親密過。

祁一嶼的臉離他不過幾厘米遠，這樣近的距離，如果時間從此停滯他幾乎可以將祁一嶼的睫毛數得一清二楚，甚至連祁一嶼臉上細小的絨毛他都能看見。

祁一嶼像是也被嚇到了，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便合上再顫巍巍的張開，露出裡頭濃黑似墨的虹膜來，柏遠岱幾乎可以從他眼裡看到自己的樣子，看到自己的臉瞬間通紅。

慢半拍的，祁一嶼往後移了移身體，和柏遠岱拉開了距離，又眨了眨眼才重新問道：「然後呢？」

柏遠岱也立刻拉開了距離，下意識調整的呼吸，沒有再看祁一嶼，而是盯著手上被撥出來的雪白蓮子道：「所以我們可以去鎮上賣蓮蓬，一哥就可以順便去彈彈鋼琴了。」

祁一嶼聞言低頭看了柏遠岱一眼，只看見了他露出的脖頸和通紅側臉，再往下就是沾著蓮蓬汁液的手指和雪白的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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