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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她幾年前在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海茵停下來，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景色，撥出一團淡淡的白氣，“後來這棟別墅轉到我名下，她很喜歡這裡，卻不肯再來。她說，這裡□□靜了，美好得容易讓人忘記世間煩惱。以前我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說，現在……”

簡梵捕捉到他眼裡一閃而逝的悲傷和迷茫，上前一步，輕輕捉了他右手，緊緊握住，搖了搖：“我也覺得這裡很美，在這裡住一輩子也沒關係。”

海茵笑了起來，他搖頭道：“你啊，什麼地方你都覺得好。”

“是真的很好，”簡梵認真地說，“這裡的天空瓦藍瓦藍的，好像被水洗過一樣，心也變得特別澄靜，會讓人忘了時間的流逝。以前我爸也說，他很喜歡湖區這裡的山川景色，想再過幾十年，退休了，就帶著我媽，兩個人一起到湖區來隱居。過那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

聽到她主動提到父親，海茵表情既複雜又微妙，偏頭看她一眼，順著話頭問下去：“你爸好像跟你媽感情很好。”

“嗯，”簡梵點了點頭，回憶讓她的笑容變得更加溫柔，“他們是很恩愛的一對。也不是從來不吵架啦，我媽以前常說，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就像上牙和下牙，總有打架的時候。她跟我爸有時候，還會因為襯衣的袖口有沒有熨好而爭吵。吵架的時候，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就那樣瞪著對方。我不敢插嘴，還躲起來偷偷傷心，他們要是離婚的話，我就只有一個媽媽，或者只有一個爸爸了，我和簡楚也要分開了。但是過了一晚上，他們又和好了。早晨我爸出門前，我媽會提前給他做好早餐，幫他準備熨好的襯衫、袖口，搭配領帶和西服。我爸一定會把早飯吃光光，讚美我媽的手藝，親吻她臉頰，滿臉紅光地出門。”

站在簡梵身後，海茵圈住她腰，下巴放在她頭頂，無聲地嘆了口氣。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爸媽真的很差勁，記憶裡他們從來沒有過這種夫妻之間的親暱……簡小梵，你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所以才會心那麼大。”

“啊？”簡梵愣愣地張嘴。

海茵低頭，親了親她唇角：“你現在提到你爸媽，想到的都是好的回憶。我不行，我做不到，我一想到我爸就憤怒，再想到我媽……我心裡感覺很複雜。真的，簡梵，如果不是你在我身邊，我可能早就變得憤世嫉俗了，就像上次在海邊高速，在起火的旅館……我可能會變成你害怕的那種人。”

簡梵立刻轉身抱緊他：“不，我不要你變成那樣。”

“那你就一直一直陪在我身邊，哪裡都別去，好好兒看住我。”海茵藏起眼底的陰霾，把頭埋進她頸窩，靜靜地抱著她，久久不語。

簡梵的傷開始結痂，但是動作不能太大，她只能做一些幅度比較小的動作。吃飯這些還好，到了晚上，她傻眼了。

衣、衣服脫不下來，怎麼辦？

海茵幫她把換洗衣物拿進浴室，看到簡梵苦大仇深地坐在浴缸旁邊，滿臉不高興，他捏捏她腮幫子，撐著膝蓋彎腰看她：“要我幫忙嗎？”

放大的俊臉湊到眼前，簡梵不爭氣地心跳加速，她結巴道：“你，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幫忙？不對，不要你幫，你出去好不好？”

“我不幫你，你得在浴室裡待到什麼時候？”海茵不耐煩地挑起眉，懶得說服她，直接伸手，三兩下把她剝光。

浴室裡熱氣升騰，如同簡梵眼裡泛起的迷濛水霧，燈火搖曳映照在她虹瞳中，帶有某種奇妙的迷幻效果，讓海茵動作越來越慢，原本不帶任何旖旎心思的觸碰，在彼此肌膚點燃了一朵朵火花。

簡梵紅著臉，輕輕啊了一聲，海茵的手正好下滑，握住了她一隻小巧的玉兔。

熟悉的掌紋和體溫，讓她血液沸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