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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正為另一個女子流了,我就恨不得讓他回來的時侯只看到江邊我的屍體。…至少,這樣也許能換來他一時的傷心吧?
這時侯,上天和月亮卻偏偏讓我遇見焰焰。
我沒有辦法去抵受他的眼神,為什麼這麼清俊純情的臉孔卻有這樣一雙憂傷的眼神?大概是他對我的相思已到了一定火候之故吧,眼裡有著千般痛苦和恨…我在他眼中照出我自己的。
他碰觸我的時侯,我已忘記了感動,忘記了感覺。我接觸到他身子的時侯,忽然,發現他兩肋之下有氣穴鼓盪,那正是練“神手大劈棺”的徵兆。…莫非他……“神手大劈棺”正是足以剋制“大折枝手”的獨門絕招!
剎那間我有這樣可謬的想法,如果我隨他的心願,想他這樣一個為我而活的男子,他日我去求他不要跟衝寒決戰的話,他理應會答應我的吧……?
就為了這樣一個可為自己解脫的藉口,我彷彿有了一切理由,做一個有反應的女人吧……我以自己也覺得吃驚羞恥的熱烈,使我迷眩於自戕一般的歡狂和狂歡中。
“做出這樣的事……”我曾飲泣著說:“……我們都不要活了……”我不知道焰焰有沒有聽見。他像一個大孩子,以依依不捨和一心待我來變成一個成長的漢子。
經過這件事之後,我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似的。回到家裡,連鷹鷹在啕哭我也不敢去抱他。衝寒一夜沒有回來。到了第二天,欽小佩卻回來了,披頭散髮的衝了進來,在我面前大罵衝寒不是人,而且還不是男人。
我颳了她一巴掌,衝寒剛好回來,看也不看欽小佩,只跟我用誠摯如耕地的聲音說:“對不起,她的確是誘我過去,我錯看她了。”
但願我不曾聽到這應該由我表達的歉意卻出自他的口。這樣只證明了:他跟她是沒有噯昧的,但我跟焰焰已……
“孤山門”和“大孤山派”的人怎能容得下我們?衝寒怎麼容得下我和他?我自己心裡……又怎容得下自己!!天哪,我原只想使他傷一回心,結果我傷了誰?
如果我只為衝寒不該把我的深情置諸不顧,而一時行報復之念,往後我跟焰焰的偷歡又怎能作何解釋呢?啊,我竟是這樣一個婦人…我竟是這樣一個忘形的女人!在懲罰降臨之前,我應該當先行灰飛煙滅!
我每跟他好一次,就想,我要求他跟衝寒交手時認栽……好像這樣想著,心裡就會好過一點似的。我今晚主動去找他,就是要說明這一切的。我覺得已經有人在留意我們的事了。沈戚親和五角兒這兩個傢伙,神神秘秘也鬼鬼祟祟的,常在交頭接耳指指點點。這樣的關係不可再繼續……今晚他又來了,我要對他說清楚,他欠我的情,就還給衝寒,他不能施展“神手大劈倌”……我們絕不能再這樣下去。
沒想到,門突被踢開,衝寒衝了進來,連同一陣殺氣騰騰的寒意。焰焰馬上攔在我身前,向我丈夫出手,以他的“神手大劈倌”。
不行,他不能殺他。我跟他好,那是我錯,我還是支援我的丈夫,我突然拔劍,刺進他背後,也許也刺進他的心房吧,他很痛的回過頭來望我,大概沒意料到我對他以這樣絕情的答謝,而且我們是這樣的未曾深愛已絕情。他眼裡流露出一種痛心的悽豔,但很快又捂著胸,安詳地閉上了眼、平和地逝去。他是傷心而死的吧?大概沒有人像他死得那麼傷心了吧?死得像在一個傷心甜夢中,所以也那麼地安寧。
唉,人生不外是在尋找一個簡單而美好的結束。“我只是要你傷心刺激;”我告訴像當年攔路時楞住了一般的戴衝寒說:“但他不可以殺你。他要殺你,我就殺他。”我知道已失去的和即將逝去的都不能再作挽留……然而,鷹鷹還在床褥上,安詳地恬睡,他的好夢猶未驚醒呢……
他知道他醒來之後就是個失去孃親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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