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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此刻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丹真……南疆女官……保護妹妹……和親……他的腦中一直盤旋著這些詞彙,面容剎那間有些扭曲。
當獨孤祁終於從回憶回到現實,卻發現卓然的神色很是不對,似乎也沒有在聽自己講話,便急忙得推了推他,道:&ldo;小然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讓凌落幫你看看?&rdo;
卓然搖了搖頭,有些無力地問道:&ldo;皇上的母親確實是南疆的丹真?&rdo;
&ldo;是啊,如果她身為男子,絕對會有一番作為的,可惜埋沒在這宮裡了。&rdo;當時與丹真一番暢談,獨孤祁著實佩服這個女人,卻又為她的處境嘆息不已。
卓然卻不由捏緊了拳頭,丹真‐‐如果沒有弄錯,正是丹朱的親姐姐,丹朱當年是南疆第一美人,原本不管怎麼說都該由她去和親的,卻不知為什麼後來竟臨時換成了她姐姐丹真。
這麼說來,皇帝竟然是小宇的親表哥!!軒轅家這一帶的子嗣因為劉太后和軒轅痕的暗中動作已然凋零殆盡,小宇也許是帝王僅剩的兄弟。
想來真是可笑之極,先前軒轅痕竟是用自己親表弟的性命來威脅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爹爹,自己也竟然就這般就範,真是諷刺啊!卓然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卻嚇壞了一旁的獨孤祁。
&ldo;小然你到底怎麼了?&rdo;急忙抓住卓然的手想要看看他的脈象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卻被卓然一下子揮開。
&ldo;讓我靜一靜。&rdo;只丟下一句,卓然便一個人推開大門走了出去,外面夜色已深,滿地白雪映著月光,反she出盈盈的白光,天地間似乎也通透了起來。
獨孤祁見卓然甚是異於以往,自然放不下心,便也就跟了出去,只見卓然斜倚在院中那大樹之下,目光空茫,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之後,忽一掌劈出,直直打在他面前的石桌上,原本完好的石桌霎時間碎作一片,而後卓然便似瘋了般一掌又一掌擊向虛空,有時那勁力掠過樹梢,將那樹上殘雪刮下一大片,那雪塊入夜時已然結成冰塊,此時掉落在地,一下子便沒入樹下厚厚的雪層中,發出&ldo;撲撲‐‐&rdo;的悶響。
見卓然這個樣子,獨孤祁便之他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事,早些年的時候便也是這樣,一有心事便對著那些個花糙樹木發脾氣,不知毀傷了師傅多少珍貴茶花。
獨孤祁眼中滿是擔憂,若是以前倒還罷了,卓然現在身子骨弱,又是剛恢復一身內力,像他這般空耗內力的發洩方法,一個不小心便會再次走火入魔,那是隻怕情況就更為糟糕,況且現下天寒地凍,他穿著這麼點就站在冰天雪地裡,再著了寒氣就麻煩了。
思慮了半晌,獨孤祁解下自己的劍,凌空拋給卓然,道:&ldo;小然再讓師兄見識見識你的劍法‐‐&rdo;卓然聞言便回身接劍,&ldo;刷‐‐&rdo;的一聲長劍出鞘,不同於卓然慣用的輕薄小劍,獨孤祁的劍堪稱巨劍,入手便是分量十足,饒是如此,卓然還是輕鬆抖了個漂亮的劍花,而後滿意一笑,將劍鞘拋回給一旁的獨孤祁。
獨孤祁淺笑接過,心中大石落了一半,還肯接劍,看來心情比自己想像的好一點兒,況且耍劍不管怎麼樣總比空耗內力強一點兒。
再瞧卓然卻發現他已然執劍傲立,神色間竟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獨孤祁當年就常常想,如果每個人都有一件最適合的兵器,那麼卓然的無疑是劍。劍乃&ldo;百兵之君&rdo;,最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