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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在想什麼,陸放心裡清楚,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突圍成功,他心裡計較幾番,便沒有反抗。不過也鬆了一口氣,起碼蕭清揚暫時安全。
示意人上前給陸放餵藥,蕭景玉笑說:「別擔心,這藥不會立刻讓你死,畢竟還有用不是?」說完,便派人脅著陸放進了宮。
崇陽帝從早上就閉著眼坐在龍椅上,如果不是一旁的戚時謙沒反應,陸司珩都以為這人沒氣了。蕭景宸不知去向,他等在暗處心裡焦灼,不知外頭情況如何。
突然,外頭有了動靜,仔細一聽,並不是打鬥聲。不等陸司珩細想,便見蕭景玉帶著陸放推開門,身後跟著士兵和蕭清揚。
戚時謙在看見蕭清揚的那一瞬間立刻站了起來,他張了張嘴,喉頭艱難的動了動,最終也沒敢叫出蕭清揚的名字。
蕭清揚似有所感,她艱難地抬了抬頭,使勁全力沖戚時謙抬了抬嘴角,想讓他放心。
戚時謙雙拳緊握,骨節咯咯作響,他咬牙強忍著,才沒有衝下去把人抱在自己懷裡。
蕭景玉直接看向上頭的崇陽帝,抬手摸了摸面具,道:「父親,兒子來了,您也不睜眼看一看?」
一直沒有動靜的崇陽帝在蕭景玉話音落下之後,就緩緩睜開眼,他看向底下站著的人,神色平靜地像是對方只是前來做客一樣,說:「朕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蕭景玉聞言先是冷笑一聲,隨後便放聲大笑,笑過之後,才歪頭故作不解道:「那你怎麼不立我為太子?」
「你非嫡非長。」崇陽帝說。
「那又如何?!」蕭景玉勾了勾唇,道:「就算我非嫡非長,今天我不還是一樣站在這裡了?說吧,你是自己寫詔書啊,還是我替你寫啊?」
崇陽帝看著蕭景玉久久沒說話,然後重新閉上眼睛。
蕭景玉見狀,抬了抬下巴,聲音陰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周圍便有無數箭朝他射來,陸放一改之前無力的狀態,從小腿處抽出一把短刀刺向壓制自己計程車兵,想要過去把蕭清揚帶過來,卻被敵方的人纏住無法挪動,蕭景宸破門而入,帶著人跟陸司珩、陸放一起殺向蕭景玉帶來的兵。
戚時謙在上頭焦急地盯著蕭清揚,對她的擔心不斷折磨著他,見場面頓時混亂,也不管是不是犯了不敬之罪,直接從桌案上拿了一把水果刀衝下去。
就在他快走到蕭清揚身邊時,蕭景玉此刻已經反應過來這是皇帝早就安排好的局,眼看著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他一把拉過旁邊倒在地上的蕭清揚擋在自己面前。
「不要……」戚時謙無力搖頭,眼睜睜看著幾把箭同時穿過蕭清揚的胸口和肚子。
手上的水果刀不知何時掉落,腳就像被釘在原地似的動彈不得。
他眼眶憋得通紅,死死地瞪著前方,腦子裡面頓時什麼也不知道了,只看得見蕭清揚身上的血不斷地往下湧。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也不知道蕭景玉何時被抓了起來,戚時謙抱著蕭清揚,大氣也不敢出,他慌忙檢視蕭清揚流血的地方,「別睡,清揚……清揚乖,不睡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相公來晚了……這就給你療傷好不好……」說著,雙手顫抖的一個一個把箭桿拔掉,然後試圖給那幾個傷口止血。
蕭清揚眼神渙散的看著戚時謙,嘴巴動了動。
戚時謙看見後,立馬低頭將耳朵貼近,「你說,你說……相公聽著呢……」
「我……活不………別………哭……」
戚時謙迅速用袖子擦了擦眼,紅著眼笑了笑,低聲輕哄道:「沒哭沒哭,媳婦兒,你會沒事的,我怎麼會哭呢,我……」說著,嗚咽道:「我…我……還沒跟你過完這輩子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