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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虞恬放在床上,乏力的靠在椅子上,閉著眼小憩。
門外,有一根手臂粗細的藤蔓,上面長著吸盤,它將平房外的血跡慢慢吸掉,藤蔓上的綠葉興奮的顫抖了起來。
藤蔓主體悄悄的放出另一根藤蔓,從視窗探進去。
林肇初突然感覺腰間一緊,藤蔓將他腹部纏住,尖端正在往傷口裡鑽。
他快速反應過來,緊緊的將尖端抓住,另一隻手去拿虞恬的戰術斧。另一根藤蔓纏上了他的脖子,他揮起戰術斧,將藤蔓劈成了兩段。
手上抓著的藤蔓就像金剛鑽一樣,從他手中鑽了出去,直直插入他腹部的傷口裡,釋放出吸盤,饑渴的吸收著他身體裡的血液。他一斧頭斬下去,藤蔓斷掉,尖端還保留著活性,不停的吸血。
林肇初緊握著藤蔓,想將它拔出來,藤蔓上的吸盤緊緊的吸附在他的肉裡,他疼得臉上的肌肉擰成一團,雙手的青筋暴起,生生的連肉帶血的將藤蔓拔出來。
他將血淋淋的藤蔓丟在地上,藤蔓在地上扭動了幾下,視窗又射出了一根,將帶血的藤蔓捲走。
林肇初撿起戰術斧,釋放出精神力,探查到藤蔓的源頭在窗外的榕樹上。
變異藤感覺自己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一樣,主體都暴露在空氣中,它的葉片下意識的顫了顫。
它將藤條裡的血液全部吸進身體,感覺到那人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它將所有的藤蔓都釋放出去,纏繞上他的雙腿。
林肇初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絆到,被藤蔓拖著走,地上有許多亂石,背上被颳了許多條口子,他沒力氣反抗,任由藤蔓將他拉到主體的榕樹下。
纏繞在榕樹上的主體比成年人的大腿還粗,緊緊的纏在榕樹上,一半都鑲進了樹裡。
他用精神力感知到,藤蔓的根部有能量流動。
他臉色一白,藤條又一次插入他的傷口,綠葉興奮的顫動著,他不顧身體的疼痛,將全身力氣運用在手臂上,將斧頭劈向根部。
顫動的葉子停頓了一瞬,周圍的藤蔓就像瘋了一樣往他身上纏,他繼續向根部砍去。藤蔓的纏繞的力氣越來越小,直到砍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時,藤蔓完全不動了,就像普通的植物一樣。
他解開身上纏繞的藤蔓,竭力的躺在地上,呼吸急促,額間的碎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陽光照在他身上,面板白得透亮。
恢復一些力氣後,他坐在榕樹下,用斧頭將藤蔓根部的硬物撬了出來,是顆綠色的晶體,上面富含著能量。
這種能量和他使用的精神力很像,應該是出自同源。
他突然想起回基地時,虞恬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顆藍色的晶體,餵進了嘴裡。當時他以為是糖果,現在想來,應該是她從喪屍身體裡面挖出來。
林肇初回到小屋裡,探了探她的額頭,依然滾燙。
他扳開虞恬的嘴,將晶體放了進去。斧頭都劈不出痕跡的堅硬晶體,放進她嘴裡後,瞬間融化。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黃昏過後,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直到第二天中午,虞恬才醒過來,她第一時間興奮的施展異能。
水,不行。
火,不行。
風,不行。
……
精神力也不行,就連一點攻擊力治療異能也使不出。
一下子,她從雲端墜落到深淵。
林肇初看著她一會笑,一會失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能活著,我很高興。」
虞恬嘴角抽了抽,連假笑都笑不出來。
突然林肇初伸出一根手指,將她嘴唇往上翻。她蹙著眉,往床角縮了縮:「你幹什麼呀?」
林肇初將手放下來,擰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